其實也沒差多少,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段月冷嘲熱諷道,“你覺得跟你經(jīng)常往來的人,能有幾個好人?你瞻前顧后的,這兩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送出去多少金銀財寶,還不是被貶官了?!?
“不對,應(yīng)該說,還好讓他們貶了官兒,不然到時候站得越高摔得越響,現(xiàn)在這樣,好歹摔下來還能活?!倍卧侣N起二郎腿,“你就算信不過我,難道也信不過一個即將入土的老人?”
趙雍氣得不行,卻又無力反駁。
“不可能,你們就是危聳聽!”
但他的神情顯然不是這樣,他抹了把臉,憔悴又滄桑。
他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了,而是邋里邋遢肥得流油的老頭子。
段月如今已經(jīng)不想跟他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你回去吧,若我真的能三兩語左右你們母子的決定,當初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如果只是來找茬求個心安的,以后少來,不然下回,我可不會這樣客氣?!?
“來人,送客!”
趙雍怒然起身,“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對我沒好處,但對我兒子有好處。我沒別的要求,只求兒子能夠健康長壽,壽終正寢。但你們一家子處處作妖,求死的事兒沒少干,我只能盡量讓你們少干糊涂事,免得連累子堅。”
“哼,還真當我圖你趙家的錢財啊,等你們太過猖狂得罪權(quán)貴之后,只會落得個抄家的下場,那些東西都是別人的,你沒看透,我早就看透了?!?
“所以趙雍,如果你不想連累我的話,早早的跟我和離,那一紙和離書對你來說不是難說,如今別人也沒空專挑這一件事兒笑話你們,你不想將來我要連累子堅跟采薇的話,就把和離書送來,將我從趙氏族譜上除名,我樂得自在?!?
趙雍氣得渾身直哆嗦,一個字也沒說,憤然離開。
但是第二天,趙家送來了段月夢寐以求的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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