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救,也想救孩子?!痹趲煾该媲埃侣缎穆?,“我想找點自己的事兒做,為自己而活,師父,您覺得我能行嗎?”
“自然,既然暫時不能逃離囹圄,就在囹圄之地清醒布局,總有出頭之日?!表n松聲看著天上掠過的灰鴿子,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長道,“飛在天上的雄鷹,沒人關注過它們是雌是雄?!?
這句話仿佛空中驚雷,一下子擊散段月的迷茫,困擾了她大半生的迷霧忽然清明透徹。
她連忙起身,深深地朝他鞠躬,“多謝師父指點迷津!”
“嚇我一跳,”韓松聲捂了捂耳朵,“老大不小了,一驚一乍的?!?
“師父見笑了,還是缺乏歷練,不夠沉穩(wěn),我會盡力潛心學習的。”她笑得大方,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還望師父不要嫌棄?!?
“嫌棄倒不至于,你該回去了,別打擾我打坐練功,”他起身拍了拍胸膛的經脈,“年歲越大越要勤快,不然走不了萬里路,我還想去北漠看看呢?!?
“能帶上我嗎師父?”段月激動不已,“你啥時候去,到時候知會我一聲行不?”
“不急,今年肯定不去。”他擺了擺手,“門外的丫鬟等著呢,你去忙吧。”
段月起身告辭。
還沒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見輕風跑來稟報。
他一身黑衣,身形輕盈如鬼魅,初時沒有情緒沒有表情,今日難得帶著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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