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枝看著蘇見月拈了一塊桂花糕入口,笑著同她講今日發(fā)生的趣事。
“自然開心!”
“我?guī)е识Y去看謝時序,他倒是好了許多,陪著我倆玩投壺時候勁兒使大了,差點把傷口給崩開……”
允禮想起那個場面忍不住咧開嘴笑,蘇見月看他臉色紅潤,又精神十足,心中也跟著高興。
“開心就好,前些時日我繡的花樣收益頗豐,更是將前幾個月的虧損都給挽了回來?!?
蘇見月拿過手邊的賬本給孟枝枝看,她將自己新做的腰帶拿給她看。
“我在腰帶上面刺繡,然后又加了珍珠等飾品點綴,這樣既有新意,又能搭配不同顏色的衣衫,你覺得這個如何?”
孟枝枝只看一眼便深深喜歡上了蘇見月手中拿著的腰帶,她不住往自己腰間比畫。
“好看!姐姐針腳細(xì)密,造型更是獨特,這個發(fā)子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果然你比我更適合經(jīng)商……”
孟枝枝歡喜不已,從前都是她自己給自己刺繡,如今有了姐姐,也有人給她做東西惦記著她了。
表哥雖然也關(guān)心她,可男子的關(guān)心到底是不如女子細(xì)膩。
“我這就去給表哥寫一封信,告訴他你有多厲害!”
孟枝枝拉著允禮出去,回到了江南她就像鳥兒找到了自己的巢穴,渾身都覺得輕松自在。
蘇見月目送著他們離去,重新坐回桌旁將手中的那封信拆開。
她對著油燈看完了信件,差點將手邊的茶盞打翻。
裴景玨,竟然不日就要到江南!
蘇見月驚惶起身,仿若已經(jīng)想到了她被裴景玨抓住時候的場景。
他定然又會像從前那般將她綁到身邊,這一次只怕他一輩子都要呆在屋中不能再出來。
蘇見月想起裴景玨的霸道,心中一陣懼怕。
雖然赫連羽在信中還沒有說裴景玨來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可她仍是怕。
這樣自由自在的日子她打心眼里喜歡,并且萬分珍惜。
她不想再帶著孩子四處奔波,如今她有妹妹,她只想安心地等著赫連羽回來后他們一家團(tuán)聚。
她這般想著,心中迅速地思索著對策。
她來江南時候還沒有對外改名,如今她仍是蘇小姐,外人知曉她還帶著一個孩子,夫君已經(jīng)去世……
這樣明顯的身世打聽幾下就能猜想到是她,她需要一個身份將其圓回來。
蘇見月心神不寧地走到門口,她叫住一個小丫鬟讓她將孟枝枝找過來。
“姐姐,我剛將信件傳回京城……”
她一雙大眼打量著蘇見月面色有些不對,頓時明白是京城那邊出了什么事。
“發(fā)生什么事了?”
看著孟枝枝緊張的模樣,蘇見月將信遞給她。
油燈下,姐妹兩人的面孔都分外凝重。
孟枝枝顯然也和蘇見月想到了一處,“姐姐,他若有心過來尋你,只怕是十分容易就能將你的身份查出,不若趁他沒來時你先嫁人!”
此話一出,孟枝枝眼神亮了幾分。
她向來是想到哪里說到哪里,方才是一句迫不得已下的想法,但她話出口后倒是真想到了一個人選。
蘇見月皺起眉頭,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
“這個時候你讓我去哪里尋一個合適的人來,況且婚姻大事,不能這般兒戲……”
她的話孟枝枝全部沒有聽進(jìn)耳中,她拉著蘇見月的胳膊眼眸發(fā)亮。
“姐姐,你覺得時安哥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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