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實在忍不住了,抬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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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團子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大家,急得不知所措,又哭了起來。
    蕭元珩連忙輕拍她的后背:“別哭啊,團團,別著急?!?
    他看向楚淵:“國師請坐,本王也剛剛進府,不知團團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國師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楚淵落座:“貧道是擔心郡主,才特意趕來??磥恚毜罁牡氖逻€是發(fā)生了。”
    程如安急忙問道:“國師知道原委?您看這孩子,都急壞了。”
    楚淵緩緩道來:“自從貧道聽聞郡主在大夏時,吸納了巫羅的修為,便一直有些擔心?!?
    “巫羅修為深厚,郡主無端端受了這許多,十分不妥。”
    “但郡主福運深厚,并未有何反應,貧道便沒有提起?!?
    “今日見到晴天霹靂,后府中人又告知了我王府門口的情形,我便趕來了?!?
    他看向團團:“郡主可知,萬事皆有其代價?!?
    “這口出反,便是你今日氣運外泄,晴空引雷的代價?!?
    他起身站起,摸了摸把臉埋進父親懷中裝死的團團:“莫要心急,十二個時辰一過,便會恢復?!?
    “今后呢,你要好好研習,如何收斂你的氣運,才不會再遭反噬。”
    原來是這樣!好丟臉哦!
    團團不肯抬頭,悶悶地道:“我一點都不想學!我就要隨便用!”
    楚淵無奈搖頭,看向蕭元珩:“王爺,不必憂心,貧道告辭了?!?
    眾人謝過了楚淵,看著團團,全都哭笑不得。
    團團越發(fā)粘人,在蕭元珩的懷里八爪魚似的扒著不肯下地,嘴里還嘟嘟囔囔:“快放開我”。
    夫妻倆看著口是心非的小團子,又是好笑又是擔憂。
    夜晚,胡亂語了一日的團團終于睡熟了。
    程如安輕輕給她掖好被角,走到了外間。
    她看著丈夫,憂心忡忡:“王爺,姝兒今日鬧出了這般動靜,如何安置她才好?”
    蕭元珩負手立于窗前:“她既不顧王府顏面,不惜母女情分,當著滿城百姓污你清譽,絕不可再留?!?
    “明日,便送她去官織坊?!?
    官織坊名義上是為宮廷和軍隊織造衣物的工坊,實則是收容犯罪女眷的所在。
    一旦進去,終身織役,非死不得出。
    蕭元珩語氣平淡:“那里有官兵把守,與外界隔絕?!?
    “每日從天未亮勞作到深夜,粗茶淡飯,麻衣草席。”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王府苛待她么?到了那里,她自會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苛待?!?
    他頓了頓:“國師說得好,萬事皆有其代價。”
    “她既選了這條路,便該付出應有的代價。我寧王府養(yǎng)她至今,早已仁至義盡?!?
    程如安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次日一早,一輛灰布馬車悄無聲息地從寧王府側門駛出,徑直來到了官織坊。
    蕭寧姝被兩個婆子拖下了車。
    她驚恐地看著眼前銹跡斑斑的鐵門,門口巡邏的兵士,以及里面?zhèn)鱽淼年囮嚳棛C的轟鳴聲,終于徹底慌了。
    她掙扎著不肯走進去:“我不去!我是王府四小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婆子們眼中全是厭惡:“四小姐,請吧?!?
    兩人合力將她拖了進去,與看管的老婦簡單交代了幾句,轉身離開。
    鐵門沉重地合攏,將蕭寧姝的哭喊和不甘全都隔絕在內。
    從此,京城再沒有寧王府四小姐,只有官織坊里一個無名無姓的織女。
    次日,團團終于恢復了正常,德正宮來人,請她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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