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格可以,但你的賣價有些低了?!?
蘇韻一愣,賣價低可薄利多銷嘛,價格定的太高了,勢必會影響銷量。
陳息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這女人陷入了思維誤區(qū),輕笑一聲繼續(xù)道:
“蘇掌柜的,不如我提出個建議,你不用承擔(dān)任何風(fēng)險,只需販賣即可,要不要聽聽?”
蘇韻聽完陳息的話,來了興趣,常年做生意的她,感覺到這個建議會有些不尋常。
“陳神醫(yī)您說。”
陳息笑了笑,抬眼直視蘇韻,漆黑的眸子很是深邃,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要想占據(jù)談判的主動權(quán),氣勢上一定要壓倒對方。
“精鹽定價2兩銀子一斤,按照七三分,每斤我要1兩400文,你得600文?!?
陳息說完,就微笑的看著她,要想長期合作,必須要將這女人拉到自己船上。
不需要任何擔(dān)風(fēng)險,還給你三成利潤,這種生意她沒理由不答應(yīng)。
其實陳息完全可以給賣給他1兩銀子1斤,但她的定價低,利潤薄,剛開始還可以,時間一旦久了,保不齊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
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雙方互利,只有將利益捆綁在一起,生意才能長久的合作下去。
自己守著鹽礦,根本不缺原材料,說白了就是拿出三成利潤,換你個鹽引使用權(quán)。
蘇家如今是什么情況,他心里門清,蘇韻要想擺脫困局,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蘇韻聽懂了陳息話中意思,2兩銀子價格雖然高,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這種合作方式自己還沒接觸過,這樣一來,自己的確不需要擔(dān)什么風(fēng)險,反而利潤翻倍。
但陳神醫(yī)這么做,他不會虧么?畢竟他需要提供精鹽,拿七成利潤會不會有些少?
“這樣分配,是不是對陳神醫(yī)有些不公平?”
蘇韻看到了商機,這也許是蘇家翻身的契機,但她想長期合作下去,不能讓單讓他吃虧。
“我這邊你不用擔(dān)心,但是做這樁生意之前,蘇掌柜的還需處理一些事情?!?
陳息最關(guān)心的問題來了,如果她能處理好這件事,那么自己的計劃便能順利開展。
蘇韻仿佛知道陳息要問什么,展顏一笑:
“我知道陳神醫(yī)要問什么,您放心,任何人想要從中作梗,都是不可能的?!?
“我蘇家,上面還有些關(guān)系?!?
蘇韻抬手向上指了指,笑容愈發(fā)燦爛,蘇家雖沒落了些,但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關(guān)系,不比王家差。
陳息淡淡笑了笑,知道這女人想歪了,王家是不可能在這上面找麻煩的,這幾年為什么不把蘇家的生意全吞了,是有道理的。
王家賣私鹽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之所以不把蘇家逼的那么緊,完全是怕蘇家向上舉報。
到時候不光沒錢賺,還要落個殺頭的罪名。
現(xiàn)在的局面正是王家想要的,蘇家有生意做,王家悶聲發(fā)大財。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蘇家能維持住生意,才不至于魚死網(wǎng)破。
“蘇掌柜的您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上面,而是下面?!?
上次陸達(dá)已經(jīng)和陳息說了,王家與土匪有勾結(jié),蘇家精鹽問世,必定沖擊王家的生意。
大家表面上公平競爭,但背后可是暗流涌動。
明面上大家和和氣氣,但把王家逼急了,土匪這張牌他是必出的。
蘇韻錯愕一下,她清楚陳息說的下面是什么意思,同樣也知道王家與土匪有聯(lián)系,但她不認(rèn)為王家敢那么做。
“陳神醫(yī)多慮了,我的生意在縣城,給土匪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進(jìn)城的。”
蘇韻很鎮(zhèn)定,朝廷雖然連年征戰(zhàn),但對地方的管控還是很牢固的,不然土匪敢進(jìn)城行兇,這天下也就大亂了。
陳息有些無語,這女人看起來挺精明,但腦子還是有些不夠用,既然達(dá)成合作,有些事就跟她明說了吧。
“土匪不是不敢進(jìn)城,是沒必要。”
“你蘇家鹽鋪之所以開的好好的,是王家故意放水的?!?
“你有生意做,他們才能悶聲發(fā)大財,大家井水不碰河水。”
“但蘇家精鹽問世,勢必會沖擊王家生意?!?
“到時候,可不單單只是行兇那么簡單了?!?
陳息把話說的很直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謂的人性不值一提。
蘇韻有些不服氣,覺得-->>陳息是在危聳聽,語氣也有些不滿:
“按照陳神醫(yī)這么說,那王家早就派土匪把我害死了,何必留著我蘇家和他搶生意呢?”
陳息再次輕笑一下,這女人胸也不是很大啊,怎么就這么無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