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空冰冷的聲音落在一眾天音府修士耳中,就像是來自九幽煉獄的哀嚎。
令他們頓感頭皮發(fā)麻,膽戰(zhàn)心驚。
此刻,他們也顧不上腳下的泥潭,一個個紛紛目露驚恐地望向四周。
想要看看趙長空又使出了什么可怖手段。
呼——!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肆虐的漆黑風刃中,陡然憑空多出了無數(shù)青幽火焰。
這火焰并非凡火,而是以靈力為基,地脈煞氣為輔的靈火!
他們手中的防御寶器、符篆,更是如同無物一般,任由這些火焰穿透而過。
而且,一旦沾染了靈火,就如同跗骨幽靈一般,任憑一眾修士如何施展手段也無法祛除。
甚至他們施展出來的靈氣,還有化為這些靈火的養(yǎng)料,使其灼燒愈發(fā)旺盛。
天音府的長老弟子,在趙長空一個接著一個的猛烈攻勢下,就如同那撲向火焰的飛蛾一般,一個個瞬間化為飛灰。
歐陽長老目眥欲裂,他憑借強大的修為和諸多手段暫且無虞,可親眼看著麾下弟子一個個慘死當前。
他內(nèi)心就像是刀割一樣疼痛。
此刻他才算是真正領(lǐng)悟一個三品陣師的恐怖。
尤其還是在這種有心算無心,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
他的驕傲,他的自信,在這如同屠殺般的戰(zhàn)斗中,瞬間蕩然無存。
“趙!長!空!”
歐陽長老幾乎是咬著牙吼出來的,他眼中充斥著無盡的憤怒與怨憤。
“你可敢放棄此地陣法,與我堂堂正正一戰(zhàn)?”
趙長空聞?wù)苏?,像是看傻子一樣,將視線轉(zhuǎn)向歐陽長老。
“堂堂正正一戰(zhàn)?”
他嘴角噙著濃濃的譏諷:“我怎么就不算是堂堂正正一戰(zhàn)?”
“你借助陣法之利如此虐殺我天音府修士,如何算得上堂堂正正?”
歐陽長老辭犀利,語氣激烈,似乎趙長空剛剛犯下了什么天大的罪行一般。
只是他這番辭落在趙長空耳中,卻是顯得可笑至極。
“哈哈哈”
趙長空捧腹大笑起來,一時間竟是有些直不起身子。
“你笑什么?難道這很好笑嗎?”歐陽長老眉頭緊皺,臉上寫滿不悅。
“好笑?不不不,并非是好笑,而是覺得你可悲又可憐!”
趙長空笑聲漸斂,眼中譏諷更加濃郁,聲音也愈發(fā)冷冽。
“你天音府傾盡全力對我圍追堵截的時候,怎么不喊出堂堂正正的口號?
你這自視甚高的‘仙人’用凡人性命為你開路時,怎么不見你堂堂正正?
你率人對我喊打喊殺時,怎么不見你堂堂正正?
如今被我以陣法圍困,自知不敵了,居然還不知廉恥,要我與你堂堂正正一戰(zhàn)?
你口中的堂堂正正,不過就是冠冕堂皇、自私自利的借口!”
趙長空的話,每出口一句,就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歐陽長老心頭。
尤其是那最后的八個字。
更是如同一柄利劍深深刺入他心口,讓他堵得發(fā)慌。
“你!”
歐陽長老面色難看至極,有心反駁,可趙長空句句在理、字字扎心,硬是讓他無從辯駁。
“那你就敢說自己沒有借助外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