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真的是人嗎?
沈淵擺了擺手,打斷了霞姐的話。
“沒什么不可能的,畢竟你從副本一開始就漏洞百出了。”
“首先,你這個老嫗的存在就很多余,明明是介紹語已經(jīng)告訴了我的內(nèi)容,哪里還需要你親自來再告訴一遍?”
“至于給我的那個狗屁燈籠,除了嚇人以外,也沒有半點用處?!?
霞姐面色古怪,身體在血泊之中逐漸成型。
“就憑這一點?”
沈淵搖搖頭,“當(dāng)然不,這只是讓我對你多關(guān)注了一點而已。結(jié)果接下來,介紹完情況之后,你也不顧我的阻止,非要探路,然后詭異地死在我的面前?!?
“這有什么?很多怪談都會設(shè)計這種npc來提升恐懼感???”霞姐不解。
沈淵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你死的時候,血流淌在了我的胳膊上,那血……是冷的。”
“我上一次參加的怪談,我也碰過npc人類的血,是熱的。所以……你不對勁。”
霞姐想笑。
她的身體終于徹底成型,恢復(fù)成了那副老嫗的模樣,冷聲道:
“這些理由,沒有一條是決定性證據(jù)?!?
沈淵聳了聳肩,“我不需要決定性證據(jù),只需要一點點懷疑,就足以讓我對你死亡的那攤血跡充滿警惕了。”
“現(xiàn)在看來,我賭對了?!?
“對了,如果那具白骨也想偷襲我的話,你可以讓他省一省了,沒有用的。”
老嫗微微凝眸,眼中再度閃過一絲驚訝。
后方,井中正小心翼翼起身的崔玨猛地一滯。
焯!
他也被看穿了?
怎么會?
別院中央,沈淵則是倚靠在刻著自己名字的棺材旁,繼續(xù)悠閑地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那具白骨,是你的孫子吧?保存的那么完好,你估計是時常擦拭吧?我猜……他才是真正消失在這個別院內(nèi)的人,委托里面說到的什么孫女都是你編的?!?
“你讓我進(jìn)來,也根本不是尋找你的孫女,而是……替你孫子獻(xiàn)祭,用我來換回你的孫子,我說得沒錯吧?”
“那句「陽聘為餌,陰契索魂」就是這個意思?!?
老嫗?zāi)樕粩嘧兓芸?,她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說得不錯!沈淵,你的確很聰明,任何細(xì)節(jié)好像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若是這次的「囍煞」真的是原先的隱藏副本,我們好像還真攔不住你?!?
“可惜,現(xiàn)在,你的一切分析都沒有用了!”
剎那間,陰風(fēng)狂嘯。
老嫗癲狂一般,雙指成爪,猛地?fù)赶蛄俗约旱难壑樽?,聲音沙啞地嘶吼道?
“來吧……吉!時!已!到!”
“棺——起?。?!”
那老嫗的聲音此刻已經(jīng)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類的聲音了。
尖銳刺耳的程度完全不弱于嗩吶。
狂風(fēng)在別院內(nèi)呼嘯著。
只是沈淵感覺,這狂風(fēng)似乎和普通的風(fēng)有些不一樣。
這風(fēng)中似乎似乎有一種濃郁的死氣!
這時候,沈淵身旁的兩口棺材,居然緩緩升起。
不止是這兩具,主屋之中那一具屬于棠梨的棺材也懸在了半空之中。
三口猩紅的棺材懸在別院上方,頭對尾連接在了一起。
那模樣……似乎有點「針」的樣子。
或者說,是一把簪子。
沒錯,這三口棺材便是深淵魂器的化身。
事已至此,崔玨也不藏了,猛地一踏井沿,整個骨架騰空而起。
只是,他的肩膀有些歪斜,看起來十分奇怪,少了幾分詭異,多了幾分搞笑。
那是沈淵從井中跳出來的時候,踩的那一腳所致。
崔玨的聲音緩緩響起:
“沈淵。本詭乃是判官崔玨,你恐怕是第一個10級就能見到判官的人類玩家,你應(yīng)該感覺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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