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瑞往旁邊縮了縮,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他趕了最快的車回到廠里,剛匯報了一下,關(guān)于王天的打算,金文國便暴怒起來。
“這個王天,竟然和我搞這套!”
他一把揪住黎明瑞的衣領(lǐng),唾沫星子幾乎噴在了對方臉上。
“廢物,我讓你去是干什么吃的?”
“你就眼睜睜看他搞這套把戲?那些技術(shù)工呢,為什么不一起帶回來?”
黎明瑞嚇的臉色慘白,咽了下口水,才哆哆嗦嗦的開口。
“金廠長,你你先別生氣,王廠長的意思是,他還會繼續(xù)想辦法的,只是目前”
“他想個屁的辦法!他就是打算過河拆橋!”
金文國一把甩開黎明瑞,憤怒的拍響了桌子。
“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敢這么耍我,怪不得陳旺對我恨之入骨,要這么搞我,就是因為這小子在中間拱火!”
“這次,我和陳旺都被他給利用了!”
黎明瑞吸了口氣,急忙順著金文國的話往下聊。
“金廠長,你說的沒錯,王天這小子真的太陰險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金廠長,王天既然想過河拆橋,何不和陳廠長那邊說清楚,一起對付這小子?您可別忘了,這小子當(dāng)初,可是搶了富源的項目啊。”
金文國咬咬牙,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黎明瑞。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給陳旺道歉,給他伏低做?。俊?
“我”
“蠢貨!陳旺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搞大通,我一句道歉就能平息了?他要是吞了大通的廠子,什么振興,還會被他放在眼里嗎?”
黎明瑞的身子顫了顫,事情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金廠長,那那我們怎么辦?”
“我不能兩頭交戰(zhàn),陳旺那邊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了,就不可能講和,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挽回損失?!?
金文國眼中的寒光一閃,“明天下午,我要親自去易江縣一趟,穩(wěn)住這小子。”
“他能散播謠,給我們兩家拱火,那我也能這么辦!”
黎明瑞點點頭,“好?!?
“繼續(xù)說,振興磚廠那邊的情況,你在那待了幾天,看出點什么門道沒有?”
提到這事兒,黎明瑞不悅的撇撇嘴。
“金廠長,這個王天,是真會籠絡(luò)人心,我?guī)サ募夹g(shù)工,和廠里的工人,都打成一片了,尤其是那個趙科!”
“他竟然還上趕著幫振興磚廠維修機器,我警告他,他竟然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我看這小子,是翅膀硬了,竟然忘了大通對他的恩情了?!?
金文國剛平息下來的火氣,聽到這些話后,頓時又躥了起來。
他一巴掌甩在還在喋喋不休的黎明瑞臉上,低喝了一聲。
“你個蠢貨!”
“竟然連帶去磚廠的技術(shù)工都管不住,要你還有什么用?”
黎明瑞捂著臉,心中委屈,卻一聲都不敢再吭了。
金文國咬咬牙,低喃出聲。
“王天,老子還真是小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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