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廠長,這些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金廠長常說,既然決定合作了,那振興的事情,就是大通的事嘛!”
他刻意強調(diào)了合作的事情,臉色也變的更加嚴(yán)肅。
“只是王廠長,不知道您這邊,和建設(shè)局的溝通進(jìn)展如何了?我和廠里的技術(shù)工,來了也有幾天了,金廠長一直很關(guān)心這邊的情況?!?
“您看,咱們還是早點定下來吧,后續(xù)的支持,也能更加名正順,我也也好交差不是?”
黎明瑞干笑兩聲,目光打量著王天的反應(yīng)。
他這是試圖,將金文國給自己的壓力和催促,變成了自己的為難,試圖軟化王天。
王天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眉頭也緊皺起來,嘆了口氣。
“黎師傅,這事兒,其實我也打算和你聊聊。”
黎明瑞臉色一變,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王廠長,是出了什么變故嗎?”
“黎師傅,我理解你的心情,更理解金廠長的急切,按理說,這協(xié)議早就該簽了,但是,大通的情況,是不是出現(xiàn)了問題?”
黎明瑞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語氣也急切了幾分。
“王廠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之前您不是和金廠長都說好了嗎?技術(shù)支援到位,我們?nèi)ε浜希椖康氖虑?,也穩(wěn)操勝券啊?!?
王天嘆息一聲,身體靠回椅背上。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里啊,建設(shè)局那邊,不知從哪里收到了風(fēng)聲,了解到大通磚廠現(xiàn)在,好像遇到了一些很棘手的麻煩。”
這話一出,黎明瑞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
他強裝鎮(zhèn)定的回應(yīng),“王廠長,這都是謠,大通磚廠的經(jīng)營一直很正常,能有什么麻煩?”
王天心中冷笑,面色上,卻還是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孫科長說,富源和大通之間鬧的動靜可不小,聽說富源聯(lián)合了好多重要的客戶和渠道,單方面終止了和大通的合作。”
“還在市場上拼命的壓價,這架勢,顯然是不死不休啊。”
王天搖搖頭,語氣更加飄忽。
“建設(shè)局那邊十分重視這個項目,不能有半點的意外,孫科長說,現(xiàn)在大通的形勢不明朗,要是以重要合作方,參與進(jìn)這個項目中來”
王天頓了頓,黎明瑞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前傾著身體詢問。
“就怎么樣?”
“簡單來說,政府方面,保持懷疑態(tài)度,所以,這協(xié)議,暫時不能簽了?!?
黎明瑞瞪圓了眼睛,好半響都沒回過神來。
王天這是直接拒絕了?
“黎師傅,這事兒,我也是有心無力啊,我一直在考慮,要怎么和金廠長說這事兒,黎師傅,要不,你給點建議?”
黎明瑞攥緊了手掌,只覺得氣血上涌。
他被派來的任務(wù),算是徹底落空了,眼前這個王廠長,分明是將責(zé)任,全都推給了政府方面。
這這簡直是利用完了,就想撇清楚關(guān)系!
“王廠長!”
黎明瑞猛地站了起來,凳子腿與地面的摩擦,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響。
他的臉色難看,之前的客氣和假笑,全都蕩然無存。
“金廠長這么信任振興,信任你,你不能就這么過河拆橋??!”
“富源會和大通撕破臉,難道不是為了幫你嗎?做人不能這么不講究!”
王天皺皺眉,“黎師傅,話不是這么說的?!?
“我很感謝大通和金廠長的幫助,但是這事兒,我確實努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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