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命啊?!?
胡勁松聽見呼救聲,幾乎是沖出去的,姜凌川也緊隨其后。
兩個人趕到池塘邊時。
就看到一群人拿著一根竹竿,正在打撈池塘里的胡嫪。
而姜凌川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尋找郭夕瑤上。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衣衫不整地躲在一棵樹的后面。她兩只手緊緊拽著衣襟,看上去被嚇壞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
姜凌川卻不擔(dān)心。
因為他看到了她的眼神里,分明不是害怕。
當(dāng)胡嫪被撈起來時,胡勁松直接拉著人走到姜凌川的面前發(fā)難。
“公子,你的人是不是該給老夫一個解釋?!?
郭夕瑤移步到姜凌川身后,拉著他的衣袖,低著頭不敢說一個字。
而胡嫪則是渾身顫抖著,一臉的驚恐。
胡勁松見狀,心疼地難掩自己的情緒,繼續(xù)責(zé)問,“我兒好心帶這位姑娘逛莊子,怎么就掉進池塘里了?“
“姑娘今日若不說出個一二來。老夫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姜凌川感覺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知道,自己該說話了。
于是,清了清嗓子,厲聲道:“十七,你且說說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別讓胡老板與我們生了嫌隙?!?
郭夕瑤心中一震。
他為何叫她‘十七’?
沒敢多想,郭夕瑤直接站出來,抬起手,指著胡嫪。
聲音堅定又大聲地說,“胡公子,他想要非禮我?!?
“你放屁!”
這話,不是胡勁松說的。
而是胡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胡嫪,一個整天裝傻的人,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震驚大于內(nèi)容。
胡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拉著胡勁松的手,“爹爹?!?
“爹爹,是姐姐讓我下去鳧水,她說鳧水有糖吃?!?
“我想吃甜甜的糖?!?
三兩語,一眾人又收回了震驚。
可郭夕瑤哪來肯放過他,轉(zhuǎn)過頭就跪在了地上。
對著姜凌川開始哭訴。
“公子,奴婢跟了你十年,從未受過這種委屈。奴婢身份低微,雖是不能同胡公子相提并論?!?
“可他上來就要脫奴婢的衣服。奴婢不肯雙手一用力,才將公子推下水的。”
“胡公子你不能顛倒黑白啊?!?
這回,胡嫪開口時,謹慎了不少。
“爹爹,不是這樣的。是姐姐在撒謊。真的是姐姐騙我下水的。”
說著,他也跪在了地上。
兩個主事的人就那么尷尬地站著。
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都覺得很是為難。
于是,胡勁松試探著開口問了一句,“今日之事,恐難說出一個對錯?!?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就此算了?”
姜凌川也不可能犧牲郭夕瑤,于是點點頭。
隨后再加上一句,“胡老板,剛才在屋中的事,在下同意了。”
胡勁松這下子才終于眉頭舒展開。
搓著雙手開心地說道:“具體事項我們通信件之時再議。”
姜凌川將人從地上扶起后,便離開了珠玉山莊。
馬車上,郭夕瑤才終于將帷帽摘下。
剛一摘帽,就迎上一雙竊笑的目光,“說說吧?!?
“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夕瑤兩只手抱在胸前,非常肯定地點著頭,“我很確定,胡嫪在裝傻。”
“可看他那個樣子,不像啊。“
對方冷哼一聲,顯然有些不屑,“一個癡傻的人,會立刻反駁別人,為自己辯解嗎?”
“雖然他的話聽上去憨憨傻傻的。不過這行為卻是正常人才會有的。”
姜凌川接話反問,“那你說,他們故意裝傻,寓意何為?”
“自然是引你上鉤咯?!?
“讓你覺得他們處境艱難,是因為必須要救出陳夫人,才不得不讓出香料這一條生意?!?
姜凌川認同地點頭。
再次接話,“所以,他們一定會在之后的香料生意上,大動手腳。”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