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掛了電話,和江耀兩人相對著沉默了許久。
許長夏知道,宋家對江耀有恩,宋家慈和江耀又是一塊兒長大的兄弟,當(dāng)初陳薇一次又一次地找她麻煩,就是仗著這一點(diǎn),以為江耀不會撕破臉皮。
而這次宋家慈把事兒做到這個份上,幾乎是把她往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地步上整,恐怕也是覺得,江耀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把他怎么樣。
而且,恐怕宋家慈也是覺得,江耀回不來了。
“我去一趟宋家?!卑肷?,江耀起身道。
許長夏默不作聲地跟著他站了起來。
她當(dāng)然也不希望是宋家慈做的,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現(xiàn)在事實(shí)已經(jīng)擺在眼前。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許長夏起身去開了門,發(fā)現(xiàn)外面站著的,竟然是吳秘書。
“吳秘書,怎么了?”
吳秘書正要說什么,視線越過許長夏的肩膀,剛好看到她身后的江耀,愣了愣:“江團(tuán),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苯磫柕溃骸霸趺戳耍俊?
吳秘書斟酌了下,回道:“陳局今天說晚上要辦一場家宴,所以讓我過來請夏夏小姐過去,但既然你也回來了,那就一塊兒過去吧。”
“家宴?”江耀一愣。
“對,陳家家宴?!眳敲貢c(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陳家就只剩下陳硯川一個姓陳的了,除非是把幾個走得比較近的陳姓親戚都叫上了。
江耀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陳硯川會在這個并非重要節(jié)慶假日的時候舉辦家宴,但既然他臨時安排了這場家宴,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
傍晚。
陳硯川將家宴安排在了陳家老宅。
許長夏和江耀到陳家老宅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停了幾輛車。
陳硯川的車也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看來是已經(jīng)到家了。
兩人進(jìn)去的時候,堂屋里面兩張桌子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因為是陳硯川邀請,陳家人沒有一個敢怠慢的,都是早早便過來了。
許長夏幾乎一進(jìn)門,便看見了陳薇的父母。
陳薇的父母看見許長夏進(jìn)來,臉色也是有些不由自主地沉了下來,因為說是陳家家宴,所以他們沒想到許長夏會來。
“阿耀,你提前回來,怎么不早說?!币慌裕惓幋ǔ癄恐诌M(jìn)門的江耀和許長夏微微笑著招呼了聲。
江耀的視線在陳薇的父母身上停頓了半秒,不動聲色地將許長夏輕輕拉到了自己身后,朝陳硯川淡淡回道:“想給夏夏一個驚喜,所以誰都沒通知。”
“過來吧,你們坐我身邊?!标惓幋ǔ瘍扇苏辛苏惺?。
陳薇父母坐著的位置靠近門口,離陳硯川的位置遠(yuǎn)得很,江耀繞過二人,朝陳硯川走了過去。
坐下的同時,江耀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好像是最后到的,兩張桌子都已經(jīng)坐滿了人,再沒有空余的椅子。
陳家的幾位長輩跟陳硯川和江耀的關(guān)系還勉強(qiáng)算是不錯,見江耀和許長夏落座,道:“硯川,那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
“不急?!标惓幋▍s淡淡回道:“還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