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讓他們明白,他們生而為人,非是牲畜!”
    “他們被奴役的命運,并非佛祖旨意,而是那些披著僧袍的魑魅魍魎強加于他們的枷鎖!”
    “我北疆王師,非為殺戮而來,而是為了砸碎他們脖子上的鎖鏈,為給予他們土地、尊嚴(yán)和生而為人的權(quán)利而來!”
    “唯有徹底喚醒這百萬奴隸之心,讓他們認(rèn)識到身為人的尊嚴(yán),與我軍并肩,共同推翻腐朽的僧侶奴隸主階層,我們才能真正將高原納入治下,長治久安!”
    “這才是徹底瓦解雍仲佛國,并真正將其土地、黎民化為我北疆一部分的不二法門!”
    這番話落下,書房內(nèi)眾人無不心神激蕩,滿眼崇敬。
    陳策頓了頓,看向地圖上位于雍仲國以北和以南的地區(qū),“至于西羌與婁家父子”
    “西羌與雍仲是世仇,積怨已深,”他轉(zhuǎn)身迎著眾人目光,露出笑意,“羌王見我北疆欲伐雍仲,其內(nèi)心必然狂喜?!?
    “他大概率會請求聯(lián)合出兵,一則報舊仇,能出口惡氣,二則必然存了渾水摸魚,趁機搶下雍仲邊境膏腴之地的心思?!?
    “若聯(lián)合西羌出兵,利在可借其向?qū)е?、熟悉地形之便,分?dān)部分側(cè)翼壓力。”
    “弊在其心思不純,易生掣肘,戰(zhàn)后地盤劃分要扯皮?!?
    “答不答應(yīng)需斟酌?!?
    “西南的話,”他冷哼一聲,眼中寒光乍現(xiàn),“婁瀚文被我勒令退兵,必然懷恨在心,又見識到北疆實力強橫,肯定害怕。”
    “這對父子絕不會坐視我們西征高原而無動于衷?!?
    “他們不敢明著與北疆為敵,但是暗中資助雍仲,輸送糧草軍械,甚至派小股精銳偽裝成雍仲國人助戰(zhàn),以圖消耗我實力,拖延戰(zhàn)事,絕對干的出來!”
    他斬釘截鐵道,“攪屎棍一根,必須折斷!”
    “不妨以‘保障蜀地安全,震懾雍仲與中山王,確保后勤糧道萬無一失’為名,穿過蜀中,陳兵于蜀地與西南邊境!”
    “這樣有兩個好處,一來嚇嚇婁家父子,把他們牢牢按在家中,不敢妄動一兵一卒!”
    “二來~”
    陳策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軍以保護盟友之名,光明正大駐軍蜀地,可逐步熟悉蜀中地形民情,潛移默化間,進一步掌控蜀地的主導(dǎo)權(quán)!”
    “周氏即便心有不甘,面對名正順的理由和強盛的黎民軍,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下!”
    聽聞此計,書房內(nèi)文武無不眼神一亮,齊齊贊嘆:
    “主公英明!”
    “一石二鳥哈哈哈!”
    “陽謀堂堂,順勢而為!”
    “駐軍蜀地,震懾西南,掌控實權(quán)!妙!妙得很!”
    就陳策的戰(zhàn)略商討了一陣細(xì)節(jié),時間已經(jīng)進入后半夜,散會之前,林棲鶴才想起來道:
    “主公,薩迪克之前找到我,問我鐵馬賣不賣?”
    “暫時不賣?!?
    陳策搖頭,“剛研發(fā)出來,我們自己都還沒用上呢。”
    “按照藥老所說,想要制作能拉動幾十、幾百噸貨物的符文燃?xì)鈾C,必須得使用真氣級符文,才能產(chǎn)生足夠大的沖力。”
    “可我對他不放心,一直沒把四級爆裂符教給他。”
    “再者,就算做出了四級燃?xì)鈾C,也需要先天境修為才能開動,難道讓藥老去拉貨?還是我?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
    他嘆了口氣,看向地圖上那-->>條貫穿北疆與遼東的長線。
    “所以我打消了建鐵軌的想法,不劃算,即便讓宗師拉貨,也是浪費高端戰(zhàn)力。”
    “我的打算是,以打造二級符文燃?xì)鈾C為主?!?
    “這樣開脈境就夠了。”
    “無論是用于拉貨,還是運用到工廠里,都能提供足夠大的動力,且人力上也不算太浪費,總體是收益大于消耗的。”
    “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