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出聲。
陳三童聽了這話后,臉色又是一變,他馬上想要靠著聲音,來尋找我的方向。
只可惜,我也算到了這一點(diǎn),也多虧了尤婧,我所發(fā)出的聲音,并不是用喉嚨發(fā)出的,而是一如我跟尤婧先前交流那般,用精神力所發(fā)出的。
精神力盡數(shù)附著在無根之氣上,四周充盈的無根之氣,都是我之聲音的來源,陳三童根本尋不到我真正的位置。
說來,這也要感謝尤婧,如果不是尤婧強(qiáng)行幫助我的精神力拔高了一大截,以我原先的層次,也根本無法做到這一步。
所以,盡管尤婧給我的精神力提升只是暫時(shí)的,但卻對我眼下來說,太關(guān)鍵太關(guān)鍵了。
“敢問你是誰?能否報(bào)上名諱?”
陳三童低聲問道。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諱!”
我低聲再說。
“如此磅礴的無根之氣,不是尋常四品修玄士可以發(fā)出的,至少要牧主,不,甚至是差一點(diǎn)的牧主,也沒有這么多的無根之氣,士族之中,唯有兩位牧主,才有這層次,一是西北牧,二是遼東牧,而遼東牧又已經(jīng)身死,便只剩下西北牧一人了?!?
陳三童深吸了一口氣,降服陳祖劍劍靈,似乎要功虧一簣的,可他也沒有心急,而是低聲猜測了起來。
他是聰明人,知道如果我所引出的這些無根之氣,都不是紙老虎,那么他還要繼續(xù)降服陳祖劍劍靈,無異于尋死。
“呵呵,你倒是腦子活絡(luò),也怪不得敢有如此野心,妄想吞沒陳道靈的利劍?!?
我冷笑了一聲。
邊說著,我邊心中感到好笑,偽裝來偽裝去,竟被誤認(rèn)為了西北牧。
這也好,如果陳三童真將我誤認(rèn)為西北牧,說不定還真能嚇退他,只是對不起西北牧了,要讓他背這口黑鍋,我也只能將來再報(bào)答西北牧。
“大人,如果你真是西北牧,應(yīng)該知道,關(guān)于陳道靈的事,是我陳家莊的家事?!?
陳三童低聲說道。
“士族之事,皆為天下事!你難道連這點(diǎn)都不懂嗎?士族之中,沒有家事!”
我馬上凌厲的回道。
而邊說著,我心中邊琢磨著,只怕這陳三童是沒有見過西北牧的,不然也不會將我認(rèn)錯成西北牧。
畢竟我也沒有聽過西北牧的聲音,更沒法偽裝成為西北牧的音色。
“大人,可無論怎么說,這都不是你管的事,還是說大人也想要這陳祖劍?”
陳三童低聲說道。
“笑話,本尊豈會覬覦他人之劍,另外不妨告訴你,陳道靈之所以將他劍之劍靈藏于此地,就是不想陳祖劍再出世,我多少跟陳道靈還是有些情誼的,自會幫助其完成心念。”
我冷笑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