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臨不慌不忙:“據(jù)我所知,你大慶四縣剛被瑾陽軍搶回去不久吧?這可不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蛟泰也不生氣:“相鄰而居,多少都是有些摩擦的,不足為道?!?
屈臨:“……我戢軍誠心相邀。”
“或許你們不信,但我堅信瑾陽公主比泗州的大皇子威脅更大,所以我們應(yīng)該趁瑾陽軍還沒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將之滅殺?!?
牧乞眸光微冷:“你這話就危聳聽了,瑾陽軍才多少兵力,泗州軍又是多少兵力?”
屈臨看了他一眼:“瑾陽軍的連弩你們也知道,戰(zhàn)力有多強你們應(yīng)該深有體會?!?
“如果放任其發(fā)展下去,曲召就是我們的下場,所以我大單于的意思是,先共同應(yīng)對瑾陽軍?!?
“我戢軍只要崇州,其他地區(qū)我們不占手,全是你蛟軍的。”
牧乞微瞇著眼睛,問出關(guān)鍵:“那你戢軍準備出多少兵力?”
屈臨也不含糊:“自然是全力以赴?!?
說著他面色難看起來:“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文夏城的事你們大概也能猜到?!?
“我戢軍和瑾陽軍不但有著領(lǐng)土之爭,更有羞辱之恥,此仇必報,所以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出全力?!?
蛟泰表情鄭重:“你戢軍如此坦誠,我也不瞞你,此事我做不了主,需要問過我們大單于后方能給你答復(fù)?!?
見他沒直接拒絕,屈臨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此,我便等你好消息?!?
想起什么,他又道:“或許,我可親自前去定陽?!?
蛟泰搖頭:“不急,我先修書一封,看大單于那邊怎么決定,不如你先去休息?”
屈臨也不強留,爽快起身:“希望蛟將軍能把我的話如實告知你們大單于,慎重考慮我們合作之事。”
蛟泰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議事廳,才看向眾人:“你們?nèi)绾慰???
牧乞嘆氣:“以目前瑾陽軍的實力來看,以后確實是我們之強敵。”
他雖對屈臨說瑾陽軍不如泗州軍,事實上他很清楚,泗州軍也不過是人多罷了。
蛟泰點頭:“確實如此,只是如今我們正和泗州交戰(zhàn),想要撤出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撤的?!?
大單于估計也不想撤,畢竟現(xiàn)在誰都知道瑾陽軍是塊難啃的骨頭,崩了牙是小事,就怕傷筋動骨。
想要拿下瑾陽軍的地盤,即使和戢軍合作,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一旦雙方交戰(zhàn),泗州他們必然顧不上,到時要是背后被泗州偷襲,得不償失。
何況戢軍說是全力以赴,但真正面臨兩面夾擊的是他蛟軍。
牧乞:“先給大單于去信,看大單于怎么決定吧?!?
正說著話,就見堵清匆匆進來:“將軍,大單于來信。”
他們從安武城回到梁城時就給定陽去了信,征求下一步的計劃安排。
畢竟現(xiàn)在大慶是瑾陽軍的了,如果繼續(xù)攻打大慶,那就是和瑾陽軍為敵。
蛟泰接過信看了起來,里面的內(nèi)容果然如他猜測的一般,大單于準備先拿下泗州,再慢慢對付瑾陽軍。
他把信遞給牧乞:“既然大單于決定先對付泗州軍,那跟戢軍合作的事就沒必要給大單于寫信了?!?
牧乞蹙眉:“如此一來,瑾陽軍極有可能更為壯大?!?
蛟泰搖頭:“所以最好的結(jié)果是讓瑾陽軍和戢軍對上,消耗她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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