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拿出輿圖,看著附近的山脈:“你們駐地可有寨子或是什么天險?”
長臉男哭著臉:“有,有的……”
小半刻鐘后,姜瑾總算弄清楚濮南王寨的情況。
是的,劉八自稱濮南王。
她看向霜降和夏蟬衣,快速下令:“由霜降領(lǐng)隊主攻,夏蟬衣帶一隊龍影衛(wèi)輔助,速去攻下山寨,山匪生死不論,百姓救下來?!?
兩人大喜:“主公放心,我等必拿下山寨。”
說完快速點兵,押著長臉男幾人就上了山。
百般無聊的妘承宣本想跟去,不過看到夏蟬衣和霜降都去了,姑姑身邊只有他。
他默默留了下來,就在姜瑾休息的附近找了一棵樹爬上去開始睡覺。
這時葉殤騎馬匆匆過來:“主公恕罪,可是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山匪?”
他是得到巡邏士兵的通報后,才趕過來的,剛已聽說了山匪之事。
現(xiàn)在他管著青蓮縣的治安,這一片有山匪出沒而他沒發(fā)現(xiàn),理論上來說是他的職責(zé)。
姜瑾搖頭:“此事倒也怪不得你,這群山匪藏的太深,只是以后山上還是要派人多走走,務(wù)必杜絕匪患?!?
藏在深山的山匪,如果他們不主動下山,確實很難發(fā)現(xiàn)。
何況這兩郡才剛回歸不久,瑣事繁多,有所疏忽在所難免。
葉殤滿臉羞愧:“諾,屬下必謹(jǐn)記于心?!?
姜瑾‘嗯’了一聲:“如今在青蓮縣做的可還適應(yīng)?”
葉殤之前做的一直是暗棋,拿下文夏城后才由暗轉(zhuǎn)明。
葉殤撓頭:“在慢慢適應(yīng),屬下肯定多學(xué)習(xí),爭取盡快熟悉本職工作?!?
他其實是有壓力的,要知道青蓮縣正在建大型工業(yè)區(qū),到時候人口必然是其他縣沒法比的。
同樣的,治安也必然要跟上,特別是如今天這樣的匪患,如果不清除,以后貨品的走商就沒法得到安全保障。
主公把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給他,可見對他的重視,而他卻沒能做好。
姜瑾點頭:“好好做,我相信你?!?
看著一片平靜的官道,她又道:“開路那邊要加急了,注意百姓的安危,別讓匪徒混進去?!?
她現(xiàn)在走的是以前的官道,這一段路有些繞道,新路就沒沿著老路開。
葉殤嚴(yán)肅應(yīng)下:“諾?!?
霜降等人一直到半下午才回來,不但從山上帶下來約兩百多被抓上山的百姓,還活捉了三百多的山匪,其中就有‘濮南王’劉八。
霜降和夏蟬衣前來復(fù)命:“幸不辱命。”
姜瑾看向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劉八:“你就是濮南王?”
此時劉八已經(jīng)沒了人樣,是真的沒了人樣。
耳朵被砍了一只,臉上也不知是在地上摩擦還是怎么的,掉了一大片皮肉,整個臉血肉模糊,看不清本來模樣。
劉八抖著身子,任臉上的汗混著血不停往下滴落。
“我,草民冤枉呀,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上山的,我們是好人,真的,我們是好人。”
夏蟬衣冷呵:“好人?你先看看這些被你抓上山的百姓,問問他們你是不是好人?”
劉八眼里閃過陰郁:“如今戰(zhàn)亂,我雖然把他們抓上山,但我也給他們一條活路呀,說起來是我救了他們?!?
“你胡說!”一個女子對著他怒罵。
“什么救了我們?我一家十口人被你抓上山,除了我和姐姐,其他人不是被你吃了,就是給你磋磨沒了,你這叫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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