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毫無關(guān)系卻實實在在救了他們的瑾陽軍。
一邊是為其奴役幾輩子卻見死不救的張家。
兩相對比,不管是從人品還是做事方式來看,他們本能的更相信瑾陽軍。
別說他們不信正義的瑾陽軍會干搶劫的活,就算真搶了張家,他們也只會說搶的好!
“你胡說!”張八郎氣的面色漲紅:“我們還死了幾十名部曲,為了一份藥方我們何至于做到這個地步?”
他冷哼:“事情怎么樣你們心知肚明,看在你們救災(zāi)的份上,我只要你們賠償我張家丟失的東西即可,其他我不再追究?!?
謝南簫抬眸看他:“你這是打算硬搶?”
張八郎呵了一聲:“我只是要回自已的東西而已,你們殺了我張家?guī)资宋叶疾桓阌嬢^,已經(jīng)夠給你瑾陽軍面子?!?
謝南簫搖頭,態(tài)度強硬:“我說了,我瑾陽軍沒搶,你們硬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不過是看我們在你的地盤,覺得我瑾陽軍好欺負罷了?!?
他把刀往地上一杵,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可惜你們算錯了一件事,我瑾陽軍從不受人脅迫,如果你硬要搶,那就放馬過來!”
災(zāi)民此時也看清張家的目的,護衛(wèi)隊全都握緊手中的棍子虎視眈眈看著張家人。
只要張家敢動手,只要瑾陽軍一聲令下,他們就敢拎著棍子上。
就連不少青壯都拿著家里的扁擔等‘武器’圍了過來,眼神帶著狠光。
“這是瑾陽公主給我們的救災(zāi)糧食,馬匹也是用藥方換的,你們別想搶走!”
“對,你們不救災(zāi)就算了,竟還想搶瑾陽軍的東西,卑鄙小人!”
“我們都團結(jié)起來,絕不能讓我們的救命糧被搶了。”
張八郎被氣的面色漲紅,這些賤民竟敢對他這樣說話!
只是看著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他很清楚單靠他張家必然是不行的,他看向縣尉和縣令。
“你們怎么說?在咲縣地界,我張家被洗劫一空,官府是不是應(yīng)該還我張家一個公道?”
縣尉對于他如此不客氣的態(tài)度有些不喜,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你們可有證據(jù)?”
張八郎氣急:“我剛剛說的就是證據(jù)?!?
縣尉蹙眉,看向謝南簫:“你可認?”
謝南簫都氣笑了:“不是我做的,我當然不認,如果你們泗州執(zhí)意顛倒黑白,把如此罪名甩到我們瑾陽軍身上,我們即刻退走,回去后必如實稟明公主殿下?!?
“不能走?!卑傩占绷?。
“對,要走也行,把我們帶走。”一個百姓大喊。
眾百姓眼神一亮:“對,把我們帶走,我們什么都能做,只求一餐飽食。”
溫自心心中狠狠一跳,怒視百姓:“你們是想造反嗎?”
到底是當官的,還被奴役慣了的百姓被他嚴厲的眼神盯著,一時都被嚇的低了頭。
但想到泗州官吏正在逼迫瑾陽軍離開,瑾陽軍走了,沒了救災(zāi)糧和治療瘟疫的藥,他們馬上也要死了。
這是在逼他們?nèi)ニ溃?
百姓又都抬起頭,氣勢再起,怒視張家和溫自心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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