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罵戰(zhàn)不就這樣嗎?
他們西北軍的罵戰(zhàn)就是這樣的,他覺得很得勁。
就連胳膊上的傷口都覺得不怎么痛了。
南文還不知道自已被嫌棄了,在瑾陽軍中,罵戰(zhàn)大部分時間都用不上他。
現(xiàn)在可算找著機會了,自認為發(fā)揮的很好,順順利利到了總結(jié)部分:“有本事你們就來打呀!”
說著他還示威的指了指掛在城墻上還被堵了嘴的戢多顏,極其羞辱意味。
卞淮怒極:“豎子,真當我們不敢打?”
南文哈哈大笑:“你們自然是敢的,這不是打不下來嗎?要不你們再試試?”
“不過,到時刀劍無眼,要是傷了你們大單于可就別怪我們了。”
卞淮咬了咬后槽牙,不再跟他糾纏,而是看向姜瑾:“瑾陽公主?”
姜瑾嘴角勾起:“正是?!?
卞淮眼里閃過狠厲,聲音卻是平和:“你突然攻擊我崇州是何意?我們戢軍和你瑾陽軍一直以來和平共處,之前還有過合作,你們是想背棄信義?”
姜瑾同樣聲音平和:“第一,崇州是我漢人的崇州,第二,你說的和平便是羞辱我漢人的勇將?”
卞淮蹙眉,明白她說的是褚青等人,他不由冷笑:“什么漢人勇將,不過是我戢軍的階下囚,能留著他們性命已是我們戢軍仁慈?!?
姜瑾也不生氣:“所以,如今你戢軍大單于同樣是我瑾陽軍的階下囚,能留他的性命已是我的仁慈?!?
卞淮一噎,片刻后才說:“不知瑾陽公主如何才能放了我們大單于,以及城中的戢族百姓?”
姜瑾笑笑:“談這些之前,我覺得很有必要談談關(guān)于尸體的問題。”
卞淮莫名:“什么尸體?”
姜瑾:“自然是文夏城中你們戢軍士兵的尸體,怎么,這些為戢族榮譽拼殺的士兵你們就不管了?”
卞淮瞳孔一縮,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難看起來。
戰(zhàn)場上丟棄士兵尸體很常見,特別是敗方,命都要沒了,哪還顧忌的了尸體?
但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已方的士兵尸體一般都會妥善處理,因為不一定那天這些尸體中就有自已,是人都不想暴尸于野。
如今瑾陽軍明明白白拿城中士兵的尸體說事,也就是相當于把這個條件給到他的手里,一下就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如果他對士兵的尸體毫不理會,自然會寒了士兵的心。
如果理會,那就被瑾陽軍牽著鼻子走。
他眼神陰戾盯著城墻上站著的姜瑾:“你想如何?”
姜瑾不急不徐:“一個士兵十兩銀子,如何?”
卞淮都氣笑了:“你怎么不去搶?不可能!”
說起錢物他就氣的牙癢癢,文夏城里放著他們從崇州搜刮而來一半以上的錢財,如今都成了瑾陽軍的了。
姜瑾皺眉:“可除了錢糧,我也沒其他看的上的,你說該如何?”
卞淮咬牙:“不如何,你可把尸體給回我們,我們自行處理?!?
姜瑾挑眉:“那我只好把你們戢軍士兵煉都燈油了,正好城中缺燈油?!?
“你敢!”卞淮怒極,氣的簡直要吐血。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不按常理的人,什么時候尸體也被做成生意了?
姜瑾笑了:“文夏城我打了,戢多顏我也抓了,你覺得我還有什么不敢的?”
卞淮忍不住攥緊拳頭,好一會才忍下心頭憋屈:“一個士兵最多五百銅板,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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