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發(fā)冠被搶,孫正披頭散發(fā),面色發(fā)白,他活了那么久,第一次受如此羞辱,卻又無可奈何。
“卑劣,卑劣,這些人肯定是瑾陽公主的人,給我們下馬威!”他憤怒又恐慌,只覺要嘔血。
紀(jì)望飛倒是頭發(fā)不亂,因為他用的只是普通的編織額帶,不值錢,也就沒被搶走。
“作風(fēng)不像是正規(guī)軍,不過他們把箭矢都收了回去,倒像是瑾陽軍的做派?!?
咸魚翻身不但收走了他們所有的兵器,就連他們連弩射出的箭矢都挖走了。
孫正點頭:“對,我就說他們肯定是瑾陽軍。”
他看向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人的三艘船:“這可怎么辦?船要沉了!”
雖然財物和糧食都被搶走,但三十多艘船的人擠到幾艘船上,可想而知這船需要承受的重量了。
也好在他們的船大部分是物資,槳手和船員并不算多。
紀(jì)望飛看向掌舵手:“怎么樣,這船能堅持到豐安嗎?”
他們并不知姜瑾在哪,只以為還在戈鳳。
而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應(yīng)是應(yīng)郡和豐安的中間海域,前后都挨不著。
“不行,不說船沉不沉,裝了這么多人,就算能走,速度也很慢,起碼要好幾天才能到豐安?!?
“我們的糧食都被搶走了,沒吃的,就怕堅持不到豐安我們就……”
也好在對方還有點良心,給他們留了水,不然就別說幾天了,就是兩天都難堅持,畢竟如今正是夏季最熱的時候。
紀(jì)望飛咬牙:“那怎么辦?”
舵手擦了把額頭的汗:“或許等等看看有沒有路過的商船?”
紀(jì)望飛:“……”
在一望無際的海上能遇到船的幾率,不用想他都知道有多渺茫。
舵手也知道這個情況,但有什么辦法呢?
孫正無奈:“我們可以撈些海魚作為食物?!?
舵手神情奇怪:“我們,沒帶漁網(wǎng)?!?
孫正:“……”
謝南簫看著壯大的船隊,還有幾船的錢財,心情愉悅:“要是泗州多來幾次就好了,軍費我們都能自已解決了?!?
朱小六哈哈笑:“可不是,這錢太好賺了,都運回象魯縣嗎?”
謝南簫點頭:“對,你運回去吧?!?
說著話,就見前面出現(xiàn)十幾艘商船,秋武正站在甲板上對著他們揮舞手臂。
朱小六有些遺憾,話說后面的行動他也挺想?yún)⒓拥摹?
泗州的幾艘船正以超負(fù)荷的速度緩慢行駛。
紀(jì)望飛站在雀室,滿臉擔(dān)憂:“李大人的傷怎么樣了?”
士兵忙回:“命是保住了,不過,那手廢了?!?
他沒說的是,按如今的速度和斷糧的情況,李春能不能堅持到豐州就難說了。
其他傷員也是如此,情況堪憂。
孫正蹙眉:“去象魯縣是不是距離更近?”
紀(jì)望飛搖頭:“象魯縣的碼頭在東邊,繞過去的話和豐安差不多?!?
“有船!”
孫正正要說話就聽到耳邊響起士兵激動的聲音。
他忙看過去,果然看到十多個黑點,他激動起來:“商船還是軍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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