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吼間就被噴了一臉溫?zé)岬难?,鐵榆張著嘴一時失了聲,轉(zhuǎn)頭看去,才看到副手已被一分為二。
而眼前站著一個還帶著稚氣的高大少年。
少年對著他咧開嘴角,露出那白的晃眼的牙齒,然后,他看到了那把染著血的刀劈下……
安武縣,望山村。
柳小妹正在家里照顧父親,遠(yuǎn)遠(yuǎn)聽到慘叫聲,嚇的手一抖,以為士兵又來抓人了。
只是越聽聲音越不對,她彎著腰悄悄出了屋,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見一隊人正在砍殺那些住在村司家的安武王士兵。
柳小妹滿臉驚駭,沒明白什么情況,就見兩個陌生女子走了過來。
柳小妹嚇了的臉色煞白,轉(zhuǎn)身就要回屋,只是不等她動作,就聽到一聲溫柔的聲音:“你是個村的嗎?”
柳小妹的動作頓住,此時她才看清楚這兩個女子身著統(tǒng)一服飾,看著像是,女兵?
看女兵正看著她,柳小妹一時嚇的不敢動作也不敢說話。
女兵露出一個笑:“我們是瑾陽軍,曲召軍正在攻城,你們不想陪葬的話就跟我們走,去豐州,到我們瑾陽軍的地盤?!?
柳小妹一驚,抖著聲音問:“瑾,瑾陽軍?”
女兵點(diǎn)頭:“不錯。”
她指向村司家方向:“那邊我們的同伴正在殲滅欺辱你們的安武軍兵,你放心,我們都是好人?!?
柳小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終于看清那邊似乎也是女兵,特別是一個手持雙刀的將領(lǐng),一刀一個頭顱,血水如雨。
剛砍掉兩顆頭顱的華箬感應(yīng)有人看她,滿臉血污回頭看去。
柳小妹嚇點(diǎn)的一個激靈,忙低下頭,這樣干脆利落的砍人,雖然砍的是壞人,但看到那無頭尸體噴射血水的樣子,怎么看都幾次血腥。
女兵還不知自已團(tuán)長把人嚇住了:“你看,我們都是好人?!?
柳小妹:“……”
猶豫間就見鄰居拎著包裹出來:“軍爺,呃,軍娘,我,我們準(zhǔn)備好了,我兒還在地里干活,怎么辦?”
女兵寬慰:“不用擔(dān)心,田里也有我們的人,我們負(fù)責(zé)村里這邊,大家盡快集合,我們要離開了?!?
看到熟人,柳小妹終于緩了緩心緒,忙問:“張阿嬸,你,你要跟著她們走?”
張阿嬸背上背著一個四五歲的孩童,這是她藏起來的大孫子:“走,干嘛不走,在這里沒活路了?!?
再不走,就算她把孫子藏起來,也要活活餓死了。
她早就想走了,只可惜村里一直被安武軍守住,他們就如奴隸般只能給他們干活,想逃也逃不掉。
柳小妹一愣,又想起阿爹的情況,她咬咬牙:“我也走,你們等等,我很快的?!?
阿爹一直不肯吃東西,最近已經(jīng)處于半昏迷無意識狀態(tài),反而能灌下一些湯水。
就在柳小妹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村里不少人漸漸聚集過來。
等她背上背著父親,手里挽著兩個包裹出來時,村里人已聚集完畢。
張阿嬸看到只一段時間未見的柳父瘦的只有一把骨頭,被柳小妹這個女子背在身上時,心里一酸。
柳父和她男人一般,都是高大的漢子,以前也是田里的一把好手,可惜她男人一次不小心沖撞了村里的士兵,被打了一頓。
之后一病不起,沒錢看病,走的時候,就跟如今的柳父一般,只剩一把骨頭。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