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辭領(lǐng)命,不再多,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書房只剩下盧璘一人。
    重新走回賈鵬飛的尸體旁,看著賈鵬飛的臉。
    龍氣殘留
    這盤棋,牽扯到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恒王和景王了。
    是誰?
    是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能調(diào)動身負龍氣之人,來做這等殺人滅口的事?
    又是誰,能精準地在自己查案的關(guān)鍵節(jié)點,將賈鵬飛這顆棋子直接抹去?
    就在此時!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安去而復(fù)返,神態(tài)略顯急切。
    “大人!”
    李安快步走進書房,躬身稟報。
    “府外,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聞訊而來看熱鬧的百姓,還有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看樣子,是京中各大世家派來的探子?!?
    “他們都在議論,說我們督察司逼死了朝廷二品大員?!?
    盧璘聽完,臉上非但沒有憂慮,反而浮現(xiàn)出笑意。
    很好。
    魚,已經(jīng)開始咬鉤了。
    夜色深沉。
    皇宮,御書房內(nèi)。
    昭寧帝放下手中的朱筆,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高要。
    就在剛才,影衛(wèi)密報已經(jīng)呈上。
    “賈鵬飛死了?”昭寧帝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回陛下,是是畏罪自盡?!?
    昭寧帝聞冷笑一聲:“畏罪自盡?”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高要不敢接話,頭埋得更低了。
    沉默片刻,昭寧帝忽然開口。
    “盧璘現(xiàn)在在哪?”
    “回陛下,盧大人正在京兆尹府,查驗現(xiàn)場?!?
    昭寧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緩緩起身,走到御案前,鋪開一卷空白的圣旨。
    提起筆,卻沒有著急落下。
    高要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只看到圣上露出一抹笑意,心頭猛地一跳。
    陛下這是要做什么?
    終于,筆鋒落下。
    一行行字跡,出現(xiàn)在圣旨之上。
    高要匆匆掃到幾個字,整個人瞬間僵住,連忙將頭死死磕在金磚上。
    不敢看,不敢想,更不敢問。
    ……
    與此同時,戶部尚書府。
    內(nèi)宅燈火通明,一派喜氣洋洋。
    尚書夫人坐在主位,幾位交好的貴婦人圍坐四周,笑晏晏。
    話題自然繞不開今日蘭亭園的那場雅集。
    “若蘭那首‘新朝氣象入云煙’,可真是技驚四座,才情斐然??!”
    “是啊,沈妹妹,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我看那盧大人,青年才俊,若蘭又是知書達理,兩人若是能成,當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偶!”
    戶部尚書夫人聽著眾人的吹捧,臉上笑開了花,嘴上卻故作謙虛。
    “哪里哪里,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幾位姐姐可莫要取笑了?!?
    話雖如此,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盧六首名滿天下,大夏六百年僅有的連中六首。
    獨一份的榮耀!
    這等人,注定是史書上留名的人物。
    自家女人能和盧璘聯(lián)姻
    別看著其他世家一個個端著架子,語間瞧不上盧璘如何如何。
    還不是知道盧六首鐵了心和世家門閥站在對立面。
    不愿意被盧六首打臉而已。
    這要是盧璘點頭,一個個還不是上桿子送上去
    今日雅集,女兒沈若蘭拔得頭籌,得了滿場贊譽。
    雖說那林家小姐的詩也有些門道,但終究上不得臺面。
    盧大人雖未明說,可自己女兒的詩,最合他心意不過了。
    一位夫人端起茶杯,笑著打趣:“我看,陛下說不定很快就要下旨賜婚了,我們可要提前恭喜沈妹妹,要做國之棟梁的岳母了!”
    尚書夫人聞,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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