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柳府。
    書房內(nèi),柳拱與沈春芳相對而坐。
    兩人之間,桌案上堆了十幾份拜帖,旁邊還散落著數(shù)幅仕女丹青畫卷。
    每一份拜帖,都代表著京中一個有頭有臉的世家。
    沈春芳拿起最上面一份拜帖,展開一看,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戶部尚書家的嫡女。這老家伙,與武成侯一脈走得極近,此次殿試,勛貴集團(tuán)損失慘重,他心里只怕正恨著璘哥兒,現(xiàn)在遞帖子過來,安的什么心?”
    柳拱瞥了一眼,從沈春芳手上接過那份拜帖。
    “不錯,這一家,直接排除。璘哥兒如今的處境,是在刀尖上行走。若再娶個心向勛貴的女子進(jìn)門,豈不是引狼入室,自尋死路?”
    說完,將那份拜帖隨手丟到一旁。
    沈春芳又拿起,是個有血性的。能得他相助,是好事?!?
    沈春芳也在一旁點頭,對蕭遠(yuǎn)山的選擇頗為贊許。
    可當(dāng)盧璘提到,連顧家嫡子顧清辭也主動請纓,加入了督察司時。
    柳拱與沈春芳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兩人臉上,同時閃過一絲古怪笑意。
    這笑意讓盧璘有些摸不著頭腦。
    “顧清辭能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沈春芳撫掌大笑。
    “璘哥兒,你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盧璘更加疑惑了。
    好事是好事,可何來“雙喜臨門”一說?
    “沈夫子,柳閣老,你們這是?”
    柳拱笑而不語,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熱氣,一副吊足了盧璘胃口的模樣。
    還是沈春芳憋不住,樂呵呵地開了口。
    “璘哥兒啊,你說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
    “什么不開竅?”
    盧璘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