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借著要談交易的借口,幾次將帖木兒喊出去吃吃喝喝,時不時的‘談?wù)勑摹?
等到烏斯帶著回禮啟程回韃靼的時候,帖木兒已經(jīng)拿王學洲當知已看了。
兩人在城門口依依話別。
“回去之后別忘了我,等我們神機院再出三輪車,我讓人給你送去一輛?!?
王學洲從楊禾的背上拿下來一個包袱遞給帖木兒:“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香腸,你們那里吃的不是短缺嗎?糧食我?guī)筒簧鲜裁疵?,但這東西能放很久,你拿回去吃?!?
帖木兒接過東西滿臉感動:“沒想到最懂我的竟然是子仁,可惜我們這就要分別了,這些吃的我會好好珍惜的,等以后有機會我請你去我們那玩?!?
蕭福安簡直看傻了。
他還是帖木兒妹夫呢!
怎么感覺帖木兒看見王大人比看見他還親?
烏斯看到兩人說起來沒完沒了,忍不住開口:“天色不早了,啟程!”
說完他警告的看了一眼蕭福安:“我女兒交給你,你要好好照顧她,不然我饒不了你!”
帖木兒眼神沉沉:“你要對不起我妹子,哪怕擱著這么遠,我也要派人殺了你?!?
克魯更是滿眼殺氣的看著他。
蕭福安一個哆嗦。
不是,他才是親女婿,親妹夫吧?
一個個對著他怎么兇神惡煞的····
喜婭揮淚灑別,一直追出去老遠。
王學洲看著蕭福安站在原地,忍不住嘖嘖搖頭:“你媳婦都哭那樣了,你不去哄哄?”
蕭福安眼睛瞪大,臉色忿忿,臉漲得通紅:“我哄她?她一身腱子肉,給我按在床上動彈不得,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比我還男人,我哄她?”
王學洲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蕭福安欲又止。
最終還是沒忍住拍著他的肩膀:“去本草堂開點補藥吧。”
蕭福安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什么意思?您覺得我虛?這不是胡扯嗎?分明是她太野蠻了!換成誰都扛不?。 ?
王學洲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蕭福安氣的大喊:“我說的真的,您別不信……”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轉(zhuǎn)眼間就進入了十二月。
趙王、宣王、常山郡王等幾位陸陸續(xù)續(xù)入京,全都被送去了專門招待他們的諸王府統(tǒng)一安置。
伴隨著藩王入京的消息的到來,朝堂上還收到了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一篇檄文。
鄭廣才打開剛準備宣讀,眼神一掃死死的盯著內(nèi)容久久沒有出聲,兩只手顫抖了起來。
車公肅和幾位尚書心急如焚:“到底寫的什么?快念??!”
后面的百官也用眼神催促著。
鄭廣才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抖若篩糠:“奴、奴才,奴才不敢念。”
蕭昱照淡淡的掃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檄文,語氣沉著冷靜:“念!”
車公肅恨不得上前去將東西奪過來親眼看。
王學洲看的都捉急:“鄭大監(jiān)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換朝恩來,這心理素質(zhì)忒差了?!?
鄭廣才眼淚都下來了。
你們根本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
知道了你們還不如我呢!
他顫抖著手抓起檄文站起身,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聲音發(fā)顫:“臣蕭翊謹奉天命,泣血昭告于皇天后土、列祖列宗及天下臣民:”
“維皇朝立國之本,在于血統(tǒng)承繼有序,皇統(tǒng)之貴,貴乎血脈純正;社稷之重,重在傳承有序,禮法昭彰于天下。然今上嗣位以來,災(zāi)異頻仍,恐德不配位天象示警,圣嗣傳承有混淆宗廟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