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死了。
死的倉促又突然,還帶著幾分荒誕。
到金鑾殿還不到一刻鐘的功夫,蕭昱照甚至還沒跟他說上幾句話,就死了。
金鑾殿亂了。
王學(xué)洲震驚的開口:“碰瓷兒!這絕對是碰瓷兒!我就實話實說啥也沒干,他自已就倒了。”
群臣看看王學(xué)洲。
難不成王大人的嘴真的淬毒了?
很快他們又看向了太醫(yī)。
“郝太醫(yī),你是不是診錯了?怎么會··死了?這還沒說上幾句話啊!”
“這死的太突然了,這真是齊王?”
郝太醫(yī)低眉垂目站在一邊不語。
人是死的還是活的會看不出來?
很多人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王學(xué)洲深感晦氣。
這死的這么草率,怕不是早就活不長了專門趕到宮里陷害陛下的吧?
這么一死,其他藩王不得懷疑陛下是故意的?
齊王世子帶著齊王府的人,抱著齊王哭的哀哀戚戚。
齊王一雙眼睛還睜著,里面帶著不甘、留戀。
齊王府的二爺哭著喊:“你們氣死了我的父王,嗚嗚嗚……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你們從千里之外叫來羞辱!”
王學(xué)洲有些意外。
親爹這么死了,就是泥人也有幾分火氣吧?
這齊王的兒子倒是一點火氣沒有。
想了想他開口質(zhì)疑道:“早不死,晚不死,說要見證人就死了,死的時機可真巧!”
“嗚哇!爹??!你看京城的人,是個人都能欺負我們!你快起來,帶我們回家?。「赣H!你睜眼看看!”
齊王府的人哭聲一片,真是聞?wù)邆穆犝吡鳒I。
在這樣的氣氛中,百官也不忍心了。
“陛下,這……齊王死的突然,不如先將齊王府的人安置了,此事慢慢審問。”
“沒想到最后一面竟是這樣的情況,陛下!死者為大,還是讓人盡快布置靈堂,讓齊王入土為安吧!”
王學(xué)洲冷嘲:“人證物證都有,還有調(diào)查結(jié)果在,齊王府不承認有什么用?妄圖用齊王的死來掩蓋過去,簡直天真!”
“陛下!我看齊王死的蹊蹺,應(yīng)當讓太醫(yī)院的人好好的檢查一下齊王的死因!齊王府的這些人應(yīng)當看管起來好好調(diào)查!”
車公肅表情凝重:“老臣贊同王大人的話!人已經(jīng)死了,更應(yīng)該將此事弄清楚,否則其他人豈不認為陛下故意為難藩王?”
齊王府的人呼吸一滯。
蕭昱照盯著齊王世子看了半晌,聽到這話冷聲道:
“確實蹊蹺,郝太醫(yī),檢查一下齊王的死因!齊王府的其他人一路奔波已經(jīng)疲憊不堪,來人?。⑺麄儙ブ厝A宮安置起來!”
齊王府的人難以置信:
“我父親已經(jīng)去了!你們難道還打算軟禁我們?你不能這么做!難道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嗎?其他的藩王可都看著呢!”
“我父親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們居心不良!居心不良?。 ?
“我····唔唔唔····”
鄭廣才聽到他們還在叫囂,立馬讓小黃門堵了嘴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