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入京不是小事,擬旨的內(nèi)閣大學(xué)士在心里開始打草稿,一個詞反復(fù)的在心中咀嚼才確定下來。
事情有了進展,戶部的右侍郎謝保趁著這個機會便求情讓陛下將左侍郎李致和給放了。
他一開口,不少人突然驚覺戶部尚書到現(xiàn)在還沒著落。
于是這戶部尚書的位子,在左侍郎有了污點的情況下順理成章的落到了謝保的頭上。
一下早朝,謝保便親自帶著戶部的人和宣旨的太監(jiān)一起去了詔獄將李侍郎給接了出來。
“陛下念及你這么多年也不容易,又及時告發(fā)這才沒有釀成大禍,所以只是對你罰俸一年,李大人日后一定要好好做事,回報陛下?!?
“李大人,這一次全靠咱們謝尚書為你求情,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這個人情可不能忘了。”
“都是同僚,說這個做什么?”
謝保淡然的擺擺手。
李致和抬頭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老淚縱橫。
他對著金鑾殿的位置跪下來謝恩:“老臣謝陛下寬仁!”
這尚書之位到底還是落謝保頭上了,而他現(xiàn)在還必須得承謝保的人情,以后的日子····
戶部的人連忙將他攙起來:“陛下乃是仁君!李大人日后好好做事,就是對陛下的回報了?!?
謝??此薜钠鄳K,也沒計較他這是難受的哭了,還是感動哭了,直接給他批了假讓他回去休息休息。
李侍郎這個處置結(jié)果讓蕭昱照的風(fēng)評一下子好了起來。
翰林院的那群人開始吹噓起仁君之相。
話很自然的傳入了蕭昱照耳中,他聽了絲毫不在意。
這些人以為夸多了就能把他架起來嗎?
想太多了。
·····
烏斯忙著嫁女兒,王學(xué)洲也甩開手不管了,晃悠著去了工部。
到了衙署他看到工部的兩個侍郎和幾個郎中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看到他來一哄而散,看上去都很忙的樣子。
萬奇和曾和兩人勉強一笑打招呼:“堂官?!?
“你們在說什么呢?剛才看上去挺熱鬧的,怎么我一來人都散了?難不成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王學(xué)洲的話讓兩人變了臉色,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萬奇擺手:“哪有的事情!他們剛才就是說再過半個月修路這個得停下來了,天氣太冷水泥凝固的時間太久,影響路況容易堵塞,打算等開春了再干?!?
王學(xué)洲點頭:“那就開春再干,下水道都是提前做好的管子,先把這個給修好再說其他?!?
萬奇打起精神:“咱們剛剛收進來的那個叫許朗的人,大人不知道記不記得。”
許朗?
王學(xué)洲在腦中思索了一下:“就是那個很熟悉京城情況,讓你們做窨井的?”
“對,就是他!他說現(xiàn)在兩輪車越來越多,路上很亂。他建議我們修路的時候在大路中間畫上一條線將路分開,不管朝哪個方向走都靠右,這樣的話方便管理。下官認(rèn)為可行,不知道大人感覺如何?”
王學(xué)洲腦子一愣。
居然連交通管理的概念都有了?
太超前了!
“可以,畫吧!不僅如此,等這一批工程干完,那些招來的閑散人員表現(xiàn)好的留下來,讓他們站在各個街口巡邏監(jiān)督,誰騎著兩輪車亂跑,拉到咱們工部門口好好教育教育,不服的讓他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