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本就受了巨大的刺激,如今大家都端著碗在吃飯,只有他站在一邊像是失了魂似的。
結果聽到睿王這樣嘲諷他們,頓時氣的跳腳。
他辛辛苦苦養(yǎng)了這么多天的豬,還被豬欺負,居然說他是蛀蟲!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什么叫吃你們家的喝你們家的?那都是蕭家的太祖留下的家產!誰是敗類?誰是蛀蟲?”
逸王冷嗤:“誰急了就是說誰的,你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蛀蟲、敗類、廢物!沒有我祖父,我父親的經(jīng)營,早被你們這人揮霍光了!尤其是你蕭福安!我對陛下都沒意見,你還有意見了?你算哪根蔥!罵的那么毒,看起來是積怨已久?不會是你家里教的吧?”
蕭福安被嚇到了,他臉又青又白:“你胡說八道!那是我自己罵的,我··我就是,我就是不服!”
‘嗖——’
一顆石子砸到了他后腦勺上,他怒而轉頭,表情一滯,是蕭昱照扔的。
對方端著碗呲溜呲溜吃的起勁,看著他挑釁道:“不服你過來咬我?!?
“哼!一想到我辛辛苦苦的養(yǎng)你們這么一群廢物,還要被廢物罵,真是吃飯都不香!”
不香?
不香你倒是別吃??!
幾個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面對這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
蕭放氣急:“大不了以后朝中的俸祿和糧食我們不要了!誰稀罕你那三瓜倆棗!”
“三瓜倆棗?好大的口氣!”
逸王站起身:“口說無憑,字據(jù)為證!有本事你這就寫下來,保證你們府里日后靠自己吃喝拉撒!”
蕭鳴、蕭放和蕭福安梗著脖子站起身:“寫就寫,誰怕了不成?”
蕭卓和蕭凡兩人卻有些不敢寫。
他倆不是世子,做不了這么大的主···
睿王囂張至極的指著兩人,鄙夷道:“你們倆不敢???不敢就給本王放尊重點,以后見到我們十米開外繞著走,可懂?”
被他這么刺激,蕭卓和蕭凡頓時嚷嚷道:“誰說不敢了?寫就寫!”
幾個人氣不過,立馬寫了字據(jù),紛紛蓋了手印遞給蕭昱照。
王學洲同情的看著蕭鳴幾人。
這幾個貨,被賣了還幫著別人數(shù)錢呢?
也不知道他們爹知道了,是什么心情?
估計恨不得將人吊起來打吧?
睿王和逸王收到字據(jù)冷哼一聲,拉著蕭昱照和王學洲離開了豬舍。
一上車,逸王就開始冷笑:“平日里在我們倆面前威風死了,現(xiàn)在被外人欺負了倒是脾氣好了,送來養(yǎng)豬就萬事大吉了?”
睿王氣哼哼道:“虧我以前還以為咱倆關系好,結果你上門找他們算賬也不說一聲,要不是問了朝恩,我還當你發(fā)了神經(jīng)來西山玩呢!”
兩人說的自然是蕭昱照。
今日這兩人表現(xiàn)的不錯,盡管此時蕭昱照身形狼狽,但心情卻極好,聽了也不生氣,看著逸王開口:“朕還以為,你討厭朕?!?
逸王冷嗤:“確實討厭你,但討厭是一回事,被外人欺負又是另一回事了,你現(xiàn)在可是皇帝!是我們家的臉面,他們看輕你就等于看輕我們!更何況那蕭福安居然不知死活,敢去攔截先生的馬車,這不是欠?打他一頓都是輕的?!?
蕭昱照笑的開心:“沒想到你們還分的挺清楚的,看在你們今日為朕出頭的份上,我也不能差了!”
“馬上乞巧節(jié),姑母說在長公主府有宴會,她邀請了朕去,咳咳,到時候你們也去。”
說是宴會,其實就是相親宴。
就連睿王都聽出來了。他吃驚道:“你恩將仇報???”
蕭昱照瞪他:“行,你們如果不想去,那到時候就等著兩位太妃給你們隨便指一個,到時候洞房花燭夜,掀開蓋頭,一個膀大腰粗,面如羅剎的媳婦兒擺在你們面前,到時候可別怪朕不給你們機會自己選!”
逸王咬牙:“你可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