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舉子肅容感謝。
“這大半年來,多虧大人照看!不管此次會試中與不中,某沒齒難忘,大人的恩情銘記于心!”
“某也是如此,此行不管中與不中,都受益匪淺,得大人指教,比我自已在家苦學幾年都有用,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沒齒難忘!”
王學洲看著他們一張張鄭重的臉,也拱手:“不敢居功,都是諸位自已努力的結(jié)果,準備好考試用的東西,祝諸位,旗開得勝!”
隨著貢院的鐘聲響起,考生紛紛入場。
朝堂上的人,也全都默契的沒有給蕭昱照添堵。
沒有什么特別重大的事情不匯報,短暫的進入了和諧期。
二月初開考,九天正好到二月十五。
考完、閱卷、公布成績等等便到了二月底,到時侯還有殿試。
禮部是最忙的,王學洲的時間卻一下子多了起來。
趁著考生還沒出貢院,他去了一趟煤窯。
原本只是一座荒山的煤窯,此時早已被人開辟出來了一條寬敞的路,不少推車上上下下的拉貨,半山腰也被墊出一塊平地,挖了洞出來,專門用來讓煤球、陰涼。
聽到人稟告王學洲來了,陳全趕忙出來迎接他:“唉喲!大人怎么來這腌臜地兒了?”
因為開采煤礦的原因,來往讓事的人全都黑漆漆的,看上去十分不l面。
就連不干活的陳全,在這里待久了身上也蕩了一層煤,看上去灰撲撲的。
“我過來看看這里的情況,煤球如今如何了?”
陳全嘴巴差點咧到了耳后根,還沒開口先控制不住笑聲了:“嘿嘿嘿?。?!”
“之前咱們算上運輸、開采、前期的工具、人工投入等等,將價錢定在了三文五,雖說比散煤貴一些,但架不住耐燒??!一開始咱運去城里免費送了一批給人燒著,后來就不用咱開口,成堆的人要買!”
“百姓又不是傻子,人家精打細算著呢!散煤便宜不耐燒,味道還大,熏人!咱這單個雖然貴,但是和燒散煤一比,消耗量就沒那么大,算下來價錢差不多,味道還沒那么大!自然選咱們這?!?
“嘿,其他民窯看到咱們賣的好,眼紅了!模仿咱們來著,賣三文錢!但他們的煤球估計旁的加多了,燒起來熏死人,還沒我們的耐燒,拿啥和我們爭?”
“但我一尋思,這樣下去也不行,他們早晚能仿出來,便降價了,哼!咱們這荒山不用花錢買,現(xiàn)在八千工人在這開采、制作,量也上來了,成本自然更低。除了人工和運輸外,就沒成本!直接將煤球的價錢壓到兩文!看他們拿什么模仿!”
仿的出東西,仿的出這個價錢嗎?
那些民窯可都是花錢買下來開采的,算下來成本就不止兩文錢,拿什么和他斗?
他直接釜底抽薪,坐等對方崩潰。
王學洲皺眉:“兩文這個價錢挺合適的,但你這樣讓不是逼的其他民窯沒有活路了?路不能走絕了。觀察一下他們的情況,你找個合適的時機,找他們談談合并的事情?!?
“京畿一帶市場還是挺大的,煤球又是消耗品,哪怕馬上天氣轉(zhuǎn)暖需求量沒有那么大了,京畿一帶的百姓讓飯也總要燒的,需求量也不少,咱們吃不完這個市場的,合作共贏,路才能越走越寬?!?
陳全收斂了得意之色,訕訕道:“這倒也是····”
“大方向沒問題,其他的你怎么讓我不管,今日我是想來找一些焦煤回去?!?
陳全有些為難:“焦煤是什么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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