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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們終于都走了,看成國公夫人這態(tài)度,不會(huì)真的參您一本吧?”
順天府丞湊在府尹旁邊小聲嘀咕。
順天府尹差點(diǎn)薅掉一根自已的胡子,定了定神沉聲道:“隨他們?nèi)ィ●R上科舉在即,誰有功夫管這些破事!愛咋咋地!本官這就寫一封奏本給陛下說明情況,剩下的就不歸我們管了。”
坐在這個(gè)位置上,他簡直就是頭頂無數(shù)婆婆的小媳婦,輕了不行重了不行,偏了不行大公無私也不行。
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插手還好,如果插手那些人的矛頭就能立馬對準(zhǔn)他。
還是得行中庸之道啊!
他連忙寫了一份奏本,將事情以客觀的角度陳述了一遍遞了上去。
三位閣老看完一致過了,遞到了蕭昱照的案頭。
他三兩下看完了這封奏本,直接放到了一邊置之不理。
別說蒙楊禾就是打了幾位親王府、國公府、伯爵府的紈绔子弟,就是殺了其中一兩人他也會(huì)想辦法兜著的。
父皇說的話他始終記著,只要蒙楊禾好好的,蒙喆那里就不用擔(dān)心。
成國公府大堂。
一家子老小整整齊齊都在。
成國公府夫人沖上去就抓成國公:“你個(gè)軟蛋!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都不為兒子做主?!”
成國公不耐一巴掌將夫人推到一邊兒:“婦人之見,我與你說不清楚,還是先讓人給和悅看一看傷再說?!?
成國公夫人不敢置信的被丈夫推倒在一邊:“你居然打我?”
成國公虎目一瞪:“胡攪蠻纏!”
唐譽(yù)良哭了,這次是傷心的:“跌啊····你不疼窩了····窩都遮陽了,泥都不管窩···嗚嗚嗚···”
成國公世子繃著臉怒斥:“閉嘴!都是你闖出來的禍?zhǔn)?,鬧的家宅不寧,你再哭一句,我就讓人上家法!”
“你敢!”
成國公夫人怒斥自已的大兒子。
世子看著老娘,氣的眼都紅了:“娘!你看小弟都被慣成什么樣了!今日他敢出去得罪將軍府,王侍郎,明日他就敢上天!”
成國公府的二老爺也附和:“是啊娘,您也不能太偏心了,七弟無所事事,我們還在朝堂做事呢,再不管教一下七弟,到時(shí)候真闖出大禍怎么辦?”
成國公看著自已和孫子差不多大的小兒子,又怎會(huì)不心疼?
他心疼道:“你們招惹誰不好,招惹的是蒙喆的兒子,現(xiàn)在他正在戰(zhàn)場上,陛下怎么可能處置他兒子?更何況背后還有王侍郎這個(gè)煞神在,這個(gè)啞巴虧暫時(shí)吃了吧!日后··有機(jī)會(huì)再說?!?
說是這樣說的,但是成國公心里也很不痛快,心中暗道日后他們最好別落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哇?。?!”
唐譽(yù)良沒想到?jīng)]一個(gè)人幫他,頓時(shí)傷心的大哭起來。
他也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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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蟬給邢燕燕看了傷,又給拿了藥膏之后,這才派人將她們送回住處。
邢燕燕沒敢讓人送到門口,距離別院一條街的距離,便讓人停下了。
下了馬車,鵲兒攙扶著邢燕燕一瘸一拐慢吞吞的朝著別院走去。
一進(jìn)門,便看到了一位老嬤嬤板著臉站在門口,那張宛如棗樹皮一樣的臉上滿是不悅:“為何這么晚回來?說好的出門一個(gè)時(shí)辰,這都幾時(shí)了?”
主仆兩人心頭一滯,嬤嬤那張臉沉甸甸的壓得兩人喘不過氣。
鵲兒解釋道:“我們買東西的時(shí)候遇到了一些意外,我家姑娘傷到了,能否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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