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鏡和目鏡打磨尚且簡單,兩個全反射棱鏡不僅要求高,難度也極大。
王學洲坐在兩個匠人身邊盯著他們足足磨廢了五塊玻璃,手中的工具都差點干廢,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在兩人即將崩潰的情況下,才終于磨出了符合要求的棱鏡。
成功的那一刻,就連睿王都忍不住高呼出聲,覺得自已可以松口氣了。
王學洲捏著鏡片測試了一下焦距和長度,心中有數(shù)后便拿著去找人打筒子去了。
最后成品出來,王學洲還沒開始看,睿王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了。
“咦?黑的?”
睿王挪開鏡片,有些疑惑的看著望遠鏡,王學洲拍了他腦袋一下:“傻了你?出門看!”
兩人興致勃勃的準備爬工業(yè)司的墻頭,抬起頭,正對上了墻頭上鋒利的碎瓷片。
“·····”
最后爬到馬車頂上,王學洲拿著試了一下,能直接看到遠處農(nóng)田里的莊稼,預估能放大二十倍左右。
他笑了起來:“比倭寇手中的望遠鏡清晰,也比倭寇看得遠,我們成功了!”
睿王狂喜,接過去也看了一眼,頓時興奮手足舞蹈:“成功了!我們····”
他腳下一滑,下意識的伸手一抓,扯著王學洲直接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咔嚓——”
王學洲被睿王拉扯馬車不說,直接做了睿王的肉墊,腳腕子咔嚓一聲,他彷佛聽到了自已骨頭裂開的聲音。
“老六?。。?!你欺師滅祖!??!”
他痛呼的聲音讓睿王大驚失色,連忙進門喊人給王學洲抬上車,護送他回家。
王學洲生無可戀的靠在車廂上,嚴重懷疑是這廝是故意報復他的。
石明和楊禾眼神不善的看著睿王,拳頭握得卡巴響,睿王欲哭無淚:“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回家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宗玉蟬,楊禾將人給背回院子里,她已經(jīng)讓人將床鋪好了,檢查了一下傷處她皺眉道:“腳腕脫臼,等我正了骨再上夾板,沒事不要走動多休息,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說完她還沒等王學洲反應過來,手捏上腳腕轉(zhuǎn)了一下,‘卡巴’一聲,便給正位了。
“啊——!”
王學洲沒有心理準備,一下子沒繃住慘叫出聲。
“沒事不疼,等下我給你上一些鎮(zhèn)痛的藥。”
宗玉蟬一邊輕聲安慰,一邊手速飛快的給他上藥、綁夾板。
王學洲自覺剛才丟了臉,硬是忍的一腦門冷汗也沒出聲,等藥抹上之后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才放松了表情。
宗玉蟬等忙完,才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石明三兩句就交代了清楚,宗玉蟬眼神在屋里搜尋,很快就找到了縮在門后渴望做個隱形人的睿王。
她大步上前,睿王驚恐后退:“表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忘了····”
“嘭!”
宗玉蟬原本的拳頭對著他肚子去的,誰知道睿王正好湊著臉過來道歉,一拳頭打在了他眼眶上。
睿王哇的一聲哭出來:“我太慘了……”
宗玉蟬原本還有些抱歉,結(jié)果聽他說慘,頓時怒道:“這么大人了還不知道分寸、輕重,打你不冤!慘什么慘!”
睿王嚇得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我、我知道錯了?!?
瞧他那個樣子,王學洲心中不落忍了,于是開口:“瞧孩子可憐的,算了!留著他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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