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震澤則是笑呵呵的:“我覺得這王家小子挺不錯的,孩子大了要學(xué)會適時的放手,你們總不能將阿蟲捆在身邊一輩子吧?”
宗之渙回京之后負(fù)荊請罪,被仁武帝給打了一頓板子又申飭了一頓,革了職在家養(yǎng)傷。
宗之渙不僅沒有失落,反而感覺卸下了重?fù)?dān)。
最近一直在家養(yǎng)傷,今日聽到王家來下定,強撐著身子起來了。
“爹娘,雖然我和王兄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絕對是個好男兒,就憑他做事的風(fēng)格和擔(dān)當(dāng)就可見一二,雖說他家里的情況是不像咱們家這么富裕,但王兄是位男子,只要前程在,還怕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嗎?”
宗之渙很看好這個妹夫。
長公主皺眉:“我哪是擔(dān)心這個!我是……罷了,也不知道他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一個個的,本宮還沒說什么都忙著說他好話?!?
她嫁閨女的心情,其他人根本不懂。
宗玉蟬起身:“我扶著娘過去?!?
宗之渙的妻子連忙扶著相公起身。
一家人到正堂的時間捏的剛好,王學(xué)洲他們剛坐下沒多久。
看到長公主她們過來,媒婆立即唱道:“水瓶巷王家前來提親……”
媒婆拿著禮單,唱一樣,便有一個箱子被打開。
長公主和宗朝義聽著暗中滿意了些。
東西雖然不是頂好的,但以王家的這個家底,能準(zhǔn)備出這么多東西,確實很有誠心了。
王學(xué)洲莫名有些緊張和恍惚。
他這真要成親了?
媒婆唱完,說了一籮筐的吉祥話,拿了打賞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張氏臉上帶笑,熟稔的開口:“有段日子沒見,公主殿下風(fēng)采依舊?!?
天知道,為了今日她還特意跟戚嬤嬤學(xué)了幾句文縐縐的話。
長公主笑了笑:“張安人看上去卻清減了不少?!?
“我這不是激動的睡不著嘛!就盼著早日接郡主過門哩……”
王學(xué)洲摸了摸懷里的盒子,看著宗玉蟬。
對方目不斜視,沒跟他有一個眼神的對視。
那邊一群人大人互相說著話,眼神還往兩人身上瞟。
長公主看到王學(xué)洲欲又止的看著宗玉蟬,忍不住咳了咳。
“阿蟲,去廚房看看娘讓人熬的阿膠好沒好,等下給張安人帶一些回去?!?
宗玉蟬沖著人福了福身,然后目不斜視的帶著丫鬟離開了正堂。
張氏看著兒子的眼神好像粘人家身上了,捅了他一下,給他使個眼色,王學(xué)洲立馬跟了上去。
一屋子人全都心照不宣,沒人開口問他干什么去。
宗玉蟬腳步不快,翠羽跟在后面一直往后瞄,看到王學(xué)洲的身影,連忙開口:“郡主,姑爺來了?!?
宗玉蟬淡定道:“嗯?!?
“阿蟲!”
王學(xué)洲追了上去,翠羽立馬站定腳步,后退一段距離。
宗玉蟬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淡淡道:“干什么?”
王學(xué)洲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遞過去:“上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這是賠罪的禮物,還請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了?”
宗玉蟬停下,打開盒子捏著簪子看了起來。
王學(xué)洲精神一振:“這是我自已設(shè)計找人雕刻的,我知道你屬兔的,你看著這個兔子它正在搗藥,是不是跟你搗藥的時候一樣?還有這個兔子做揖,是道歉的,請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