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帶著人毫不猶豫的往外走。
趙總督遞給身旁的親信一個眼神,一群人圍了上去。
五皇子不再看趙總督一眼,無視外面手握在刀鞘上的士兵,昂首闊步往外走,“我看你們誰敢拔刀!”
車安行等人倒是拔了刀對準外面,護著三皇子往外走。
趙總督的親信朝他投去一個‘怎么辦’的眼神。
兩位皇子加在一起份量可不小,尤其是三皇子的外祖,那可是漕運總督兼任江南巡撫,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就麻煩了。
趙總督卻遞給他一個凌厲的眼神。
親信明白了他的意思,擺擺手一群人沖了上去,將兩位皇子堵在那里不給動。
他們確實不敢拔刀。
五皇子喝道:“殺出去!”
刀出鞘,趙總督揚聲道:“下官確實不敢對兩位殿下如何,但我這些兵,為了百姓護衛(wèi)安寧,腥風血雨走過來的,沒死在敵人刀下,今日說不得要死在兩位殿下刀下,真是可悲,可嘆!”
“殺吧!盡管殺!殺了他們不出一日,全天下正在為大乾在戰(zhàn)場上拼殺的士兵都會知道,他們的同僚,因為兩個任性的皇子,死在自已人手中!”
“兄弟們!今日你們犧牲性命維護關中百姓和官員的事情,一定會讓人銘記于心,本督哪怕散盡家產(chǎn),也給你們最高的撫恤金!”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鐵青。
不管是三皇子,還是五皇子,兩人都被架了起來。
只要殺了這些士兵,不顧大局、無理任性的帽子就在頭上摘不掉了。
那些武官,也再難支持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人。
哪怕最后都知道趙總督有問題,哪怕他們知道今日的情況,他們也不會接受兩位皇子對曾保家衛(wèi)國的士兵進行單方面的屠殺。
不管是三皇子還是五皇子身邊的人,突然就覺得手中的刀有些燙手,無論如何揮不出去了。
趙總督的眼神落在樊榮身上,有些深沉。
樊榮如果被抓,那就不是他們能不能活的事情,他們的九族都別想活了。
之前是想勸說三皇子或者五皇子將人留下,現(xiàn)在眼看著留不成……無論如何,樊榮必須留下!最好是制造一個意外,讓樊榮死在兩位皇子之手,這樣的話,今日他的作為就全都有理由解釋了。
為了維護手下官員,心急了一些,但情有可原不是?
趙總督剛準備吩咐下去,就被人打斷了。
“喲喲喲,我還說怎么堂堂一個府衙,戒備如此松散,都沒什么人看守,敢情都在這里???”
全部人都看了過去。
只見王學洲帶著幾個臉黑、身材精壯似鐵一般的錦衣衛(wèi)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后的錦衣衛(wèi)手中還提著幾個衙役。
見到了他們,將手中的衙役直接甩到了一邊。
趙總督眉毛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看著說話吊兒郎當?shù)耐鯇W洲,“何人擅闖?”
王學洲視線從兩位皇子身上平滑到趙總督身上,打量了一眼拱手行禮:“下官是翰林的侍講學士王學洲,您便是趙總督吧?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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