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咱家窮,我能跟金子過不去嗎?干完這一票我就收手了,反正我也沒答應入他們崔府,這錢是兒子憑本事賺的!”
王學洲抱著匣子,眼神一直往仁武帝身上瞟。
王承志皺著臉:“那也不能這樣啊!這事萬一要是傳到陛下的耳朵里,引起了誤會可咋整?你這官還能干嗎?”
高祥心說,這要是真誤會了,豈止官不能做,一家老小的命都得別褲腰帶上!
“陛下英明神武,是非分明,只要我說清楚,肯定不會計較臣子賺這點小錢的!”
王承志遲疑:“是嗎?”
王學洲點頭:“當然是了,不信您問問畢老爺,是吧?”
陛下·畢老爺看著父子倆期待的眼神,嘴角一抽,點了點頭。
王學洲興高采烈的捧著匣子:“我去將東西放好,您二位先聊著。”
看著他興沖沖的離開,仁武帝沉默了兩秒:“王老弟,你繼續(xù)跟我說你怎么養(yǎng)的孩子?!?
王承志臉帶驕傲:“怎么樣?我家孩子是不錯吧?我跟你說,孩子的性格大都是隨根兒!傳身教最為重要·····”
·····
崔府。
送走了太子殿下,崔太保看著兩個兒子問道:“你們也看過了,如何?這王主事可是能用之人?”
崔二爺眼中帶著沉思,緩緩開口:“父親,王主事此人,兒子有些看不透,他的性子···”
說著崔二爺眉心緊皺,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形容:“難以捉摸,做事隨心所欲,毫無條理,禮義廉恥、道德律法完全無法判斷他,這樣的人變數(shù)太大,難以掌控,不可用?!?
崔太保看向大兒子:“你說呢?”
崔大爺沉吟了一下:“二弟所說的有些道理,但此人性格雖有些難以琢磨,但能力強是有目共睹,他這個年紀就能掌控一座一百多人的水泥坊,只半年多就扭虧損為盈利,去一趟邊關(guān)又撞破我們多年布局··已經(jīng)能證明他的能力了?!?
“此人是一把利劍、好劍,但掌控他,這就要看握劍之人是誰了。如果是父親的話,兒子相信父親會將這把劍,完全的掌握在手中?!?
崔太保皺起來的眉頭略松:“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也正是如此想的,這把劍能不能為我們所用,出手稍加試探便知,能用就稍加培養(yǎng),不能用……趁早毀之!”
另一邊的太子和隨侍坐在回宮的馬車上,車里的氣氛有些沉重。
“殿下,崔家的人越來越難以掌控了,今日當著您的面,就收買人心,絲毫沒有顧及您在場,這樣下去···”
太子臉沉似水:“現(xiàn)在還不是和他們翻臉的時候,只能事事遷就他們,才能讓他們放下防備,毫無保留的擁護孤上位,孤現(xiàn)在如履薄冰,前有父皇,后有崔家,必須得小心謹慎才是,這次事情一過,父皇肯定以為我選擇了崔家,以后更加毫無顧忌的對崔家出手??墒獠恢?,孤誰都不敢信?!?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他要做那個給予失敗者最后一擊之人。
他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沉思。
父皇的兒子有好幾個,本人又正值壯年。
他早早的幫著父皇扳倒了崔家,如果以后父皇改變了心意,要改立其他皇子,他到時有什么籌碼跟人爭?
可崔家,如今野心是愈發(fā)大了,竟然想要騎在他的頭上。
這江山姓蕭不姓崔!
眼中到底還有沒有他這位太子?
他睜開眼喃喃自語:“我不會走父皇的老路,不會任由外戚做大·····”
他揚聲道:“進寶!去查查裴家適齡的姑娘都有幾位,父親是誰,在何處任職,孤要選側(cè)妃!”
借力打力,卸磨殺驢。
這一招,他還是跟父皇學的。
他旁邊的隨侍精神一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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