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著雞缸杯的杯壁,敲第二下的時候,多了幾分力道,但我也清楚,我這力道應(yīng)該不會把杯子敲碎的,可這雞缸杯偏偏就發(fā)出了咔嚓一聲!
    這聲音清脆!
    一條裂紋,從雞缸杯的口沿,直接延伸到了底足!
    沒有完全裂開,但這條從上而下的沖線,足以讓雞缸杯的價值,大打折扣!
    本來,現(xiàn)場的所有人都在看著我鑒定雞缸杯,都在期待著什么,但此刻,伴隨著那雞缸杯的咔嚓聲,眾人也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驚呼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靜!
    風(fēng)掠過,絲絲的冷,讓人不覺間起了雞皮疙瘩!
    站在我旁邊的司徒鑒和黑唐裝墨千夜,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也都想不到,我居然會把這杯子敲碎!
    司徒鑒看向我,不由地道。
    “周副總,你……”
    便是司徒鑒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一旦杯子碎了,事情可就大了。
    他也不敢過來,去看那個杯子,因為擔(dān)心那個杯子會繼續(xù)裂開!
    說實話,事情的發(fā)展,的確在我意料之外。
    我沒想到這杯子那么脆!
    如果是真品的斗彩雞缸杯,絕不可能就這么一敲,給敲出一條大沖線的!
    沈觀瀾也在看著我,此時此刻的他,恐怕也不知道該怎么幫我圓了,之前他說他來安排幫我,可現(xiàn)在,東西碎掉了,他恐怕也無從下手。
    馬古訓(xùn)的表情跟他差不多,也是想說什么,但這場面恐怕說什么都沒用,他只得是嘆息了一聲。
    黃循歸一看到這個,立馬說。
    “沈組長,您看看,您看看他,我就說了,他資歷不夠,就算之前僥幸贏了我,他也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大型活動!”
    “他一上去就把人家的雞缸杯給敲碎了,現(xiàn)在倒好,這事兒該怎么收場???”
    黃循歸的臉上還做出了幾分擔(dān)憂的表情,但實際上,他那臉上的興奮有要壓不住了。
    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故,甚至,比他想象中還要過癮!
    附近那貴賓席上,王希承一拍巴掌,指著我道。
    “人才??!”
    “哈哈哈哈……不愧是周陽,就是人才,清清,你看到?jīng)]有,周陽這小子,上去把人家查爾斯基金會的成化斗彩雞缸杯給敲碎了!”
    “哎呀,嘖嘖嘖,清清,你別看那小子之前贏了不少資產(chǎn),現(xiàn)在,他要如數(shù)奉還,搞不好,查爾斯基金會不依不饒的話,他還得坐牢!”
    “干得太漂亮了,可真有他的……”
    王三省看到這個,沖著王希承的后腦勺上就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能不能收著點兒!”
    “今天這場活動,就算周陽輸了,他的動機也是正當(dāng)?shù)?,于華夏古玩界他是沖出去的那個英雄,你可是我王三省的兒子,多少人盯著你,注意點兒形象,知道嗎?”
    王三省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他看著臺上的我,不由得攥緊拳頭。
    掃了那王希承一眼,嘆息一聲,閉上眼睛,那張臉上則是一種不忍直視的表情。
    附近。
    墨提督則看向齊雨,問。
    “小雨,這事,你怎么看?”
    齊雨沒多想,只是說。
    “那杯子有問題!”
    墨提督卻又說。
    “只可惜,那條大沖線是小周他敲了之后出現(xiàn)的,這就說不清了!”
    徐家的貴賓席那邊,徐芳情緒激動的都站了起來,她瞪大雙眼看著臺上的雞缸杯,抬手扶住了額頭,又屁股坐了下來。
    “完了!”
    “小夏,我明明給他周陽強調(diào)過,不要出風(fēng)頭,他為什么就是不聽呢?”
    “現(xiàn)在好了,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