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下午沒事干,林大哥和林大嫂就上鎮(zhèn)做工去了。
受傷林父留在家里照顧手術(shù)后的林母。
林妙妙看阿寶還在下棋,也不打擾他,難得被勾起回憶翻出紙筆寫寫畫畫起來。
說來也奇怪,讓她定下心坐在桌前學(xué)習(xí)工作,林妙妙是沒什么耐心的。
但隨便涂涂畫畫她卻罕見的沉浸其中。
陸延州換了身衣服,出來看一眼,母子二人都很認(rèn)真,沒人搭理他。
他也沒打擾,走了出去。
林妙妙才抽空看他一眼。
但也沒問。
陸延州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到晚上才回來。
林妙妙中間累了,覺得一直畫畫對眼睛也不大好,拉著阿寶去和陸延州的小家。
離的不遠(yuǎn),兩百米的樣子,不過這段時間她一直沒回去,擔(dān)心陸延州看見了,又覺得自已還在想他。
所以這會兒陸延州不在,她才有機會偷偷回去一趟。
兩人的房子不大,只有兩個房間,是之前的老房子翻新的,五年沒住,林妙妙心想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破敗了,可院子里卻沒什么雜草,被掃的很干凈,房頂上甚至還被人修繕過。
她推門進(jìn)屋,一眼就看見了陸延州和自已的合照。
她結(jié)婚的時候,父母特意請的師傅幫她和陸延州拍的,她坐著,陸延州站著,低頭看著她。
林妙妙一直覺得,才結(jié)婚的時候,陸延州對她應(yīng)該是沒什么感情的。
當(dāng)時她很喜歡這張照片,卻也不過覺得是抓拍而已。
可這會兒再看,卻覺得男人盯著她的眼神中飽含感情。
任是誰看了都覺得是有愛的。
阿寶好奇的問:“媽媽,為什么你跟叔叔拍過照?”
阿寶小時候林妙妙就帶他拍了照片,他知道照片是很親密和重要的家人才會合拍的。
這幾天陸延州一直在這邊,阿寶心里就一直有個疑問。
這個叔叔為什么要跟著他們的疑問?
林妙妙看著兒子眼神復(fù)雜的說:“因為他曾經(jīng)也是媽媽很重要的人?!?
阿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媽媽,叔叔是不是喜歡你啊?”
林妙妙驚訝,“為什么這么問?!?
“叔叔總是在看你?!?
阿寶下棋的時候,是非常認(rèn)真且專注的。
可叔叔一點都不專注,只要媽媽路過,他的目光會立馬從棋盤轉(zhuǎn)移去跟隨媽媽。
直到媽媽走開了,他才會收回來。
阿寶雖然不滿,但是即便是如此情況,他還是下不過叔叔。
阿寶心里怪憋屈的。
林妙妙眼神閃了下。
陸延州是晚上回來的。
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東西,還給林妙妙帶了一封信。
林妙妙看了眼,是京市寄過來的。
表情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看向陸延州。
陸延州看她,嗓音低沉說:“放心,我沒打開過。”
他還不至于去偷看她的信。
倒是林妙妙那眼神,好像是做賊心虛什么似的。
陸延州皺眉,京市的信,林妙妙哪認(rèn)識什么京市的人。
他仔細(xì)想過她身邊的人,最后找到了目標(biāo)。
周振安的信?
他跟張嬸打聽過,林妙妙手上的卷子都是這個男人寄給她的,對她似乎很是上心。
不過這個時間突然給她寄信回來,卻沒有卷子和其他包裹,那就只可能是關(guān)于林妙妙上學(xué)的事。
陸延州眼睛一瞇。
林妙妙被他看的不適,強自鎮(zhèn)定的拿著信進(jìn)了房間。
打開信,是周振安根據(jù)她上一次寫完的試卷給她推薦的學(xué)校。
林妙妙看見熟悉的兩個字的時候,臉色變了下。
等她再次出來,陸延州正在給阿寶試衣服。
阿寶穿著款式土氣的衣服跟他大眼瞪小眼,說:“媽媽的錢都被叔叔浪費了,叔叔買的衣服沒有媽媽買的好看?!?
陸延州給阿寶買了衣服和很多玩具,騙阿寶說是媽媽托他買的,給他小驚喜。
阿寶非常期待,可沒想到叔叔買的衣服不大好看就算了,還不合身。
阿寶就無比心疼媽媽的錢。
父子二人僵持著,第一次爆發(fā)矛盾。
林妙妙本來沉重的心情在看見阿寶身上紅紅綠綠的衣服時候,嘴角一抽。
她從不知道陸延州是眼光這么差的人。
“我去把衣服換掉,再把錢賠給你媽媽行不行?”
阿寶說:“那還差不多呢,媽媽賺錢可是很辛苦的。”
陸延州點點頭,幫他把衣服換下來,又給他穿鞋子,鞋子一踩下去就會叫,阿寶更嫌棄了。
說這鞋子有問題,會發(fā)出聲音。
林妙妙知道有些鞋子特意的設(shè)計成這樣,小孩子很喜歡。
可阿寶喜歡安靜,聽到這聲音會覺得煩。
陸延州買的衣服鞋子褲子,就沒有一件阿寶喜歡的。
陸延州被嫌棄的臉色很丑,不過誰讓眼前的是他自已的崽子,他又不好教訓(xùn)。
一天被妻子教訓(xùn)就算了,還被兒子嫌棄。
他第一次覺得自已太失敗了。
看林妙妙走出來,他才收回隱忍無奈的目光,看向林妙妙,問:“是找你有什么事?”
“沒什么?!?
林妙妙收回目光說。
陸延州這一次沒多問,而是說:“我明天早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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