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比賽這么大的比賽,當然也是拍攝相當多的照片。
林妙語站在最前面,照相師似乎也是對準了她拍了好幾張。
而照片中的林妙語,各個角度都有,但她脖子上分明什么都沒有。
也就是說,她是等比賽之后,才戴著那個平安符,刻意的去找林妙妙的麻煩,刺激她的!
從照片就能看出來,林妙語的行為,也不知道是不是抓拍,有一張還是她回頭,看的方向正好是林妙妙的方向。
林妙語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沒了一絲血色。
陸延州嗓音低冷:“你去找她是比賽剛結束,結束之前你都沒有戴著這個平安符,找她的時候卻戴上了?”
林母嘴硬道:“說不定是因為比賽影響到了才摘下來的呢?怎么就能憑幾張照片,就能說是妙語故意的?”
“再怎么樣也不能動手啊,動手那就是不對!”
陸延州問:“打小偷還需要理由?”
林父氣急:“這平安福都長得差不多,憑什么說是我們妙語偷了她的?”
林妙語說:“平安符確實是我撿到的,我也不知道是林妙妙的,我要是知道,我不會這樣刺激她,都是我的錯。”
“聽到?jīng)]有,撿到的又有什么錯!你們實在是太狠毒了!”
“狠毒?”陸延州眉眼陰冷下來,“她一次次的打著自已是我未婚妻的名義,背地里找妙妙麻煩,傷害她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已惡毒?”
“她私底下偷偷找人傳播是我未婚妻,要跟我結婚的事兒的時候,怎么就不惡毒了?”
“我對你們已經(jīng)是寬宏大量了,不然早把她以流氓罪毀壞我名聲的罪名告法院去了,林阿姨你要是這么心疼她,你可以替她去坐牢。”
“你!”林母氣的嘴唇哆嗦。
林妙語氣的攥緊了掌心,指甲都快把手心戳破:“我和你訂婚的事情,是從小兩家人傳出去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傳出去的,你護著林妙妙沒關系,但你不能這樣把罪名全部推到我身上?!?
陸延州嗓音冰冷:“這還不是全部的罪名,你沒有這么無辜?!?
他的話氣的林家人臉色鐵青,林父說不過他,只能氣勢洶洶的找陸母討公道。
“謝蕓,你就這樣看著妙語被你兒子這樣欺負,當初你是最看重兩人婚事的,現(xiàn)在妙語被他們打傷這樣,你難道就不說句話?”
原來是陸延州的母親。
林大嫂也開口:“媽,這件事確實是老四過分了,再怎么樣,也不能動手,不能當未婚妻,妙語起碼也算是他的半個妹妹吧?”
“而且這平安福又不是妙語偷得,是她不小心撿的。”
謝蕓在林家一群人的注視之下,終于開口,不急不慢的說:“這位林同志我不了解,但我兒子我還不了解嗎?他從來不是那種會失控動手的人,除非對方做了他無法原諒的事?!?
“你這是袒護!”林父氣的嘴唇哆嗦:“到底是我們林家現(xiàn)在混的沒有你們陸家好了,你們都開始不把我們林家放眼里,三番兩次的這樣敷衍我們,欺辱我們!當我們林家好欺負!”
“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爸救了你家老爺子,你們也沒有今天,你們這是忘恩負義!”
謝蕓臉色沉了沉:“當初你父親救了我爸,我們也救了你女兒,幫你們把她拉扯長大,一命還一命,我們陸家并沒有虧欠你們什么,婚事當初也是你們林家自已看我兒子被下鄉(xiāng)了主動要退的!現(xiàn)在我兒子結婚了,反而又糾纏不清,到底是誰不講理?”
“如果用恩情就能拿捏我們陸家,那你們想多了!”
“林同志是我兒子喜歡的女人,她的品行他比誰都清楚,既然他站在她那一邊,那就代表著她沒錯?!?
陸家現(xiàn)在發(fā)展好,除了是因為平反翻身之外,幾個兒子也一個比一個有出息。
而林家當初雖然是在zf工作,但年紀大了,上升的機會不大。
一個崗位做了十幾年,風風光光,雖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現(xiàn)在對比起陸家,就顯然不夠看了。
林父就是因為知曉這個情況,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讓女兒和陸延州結婚,因為陸延州在這邊發(fā)展,有這么一個女婿在這邊,對他晉升很有利。
相比較陸家老大陸曜的不近人情,他以為陸延州算是比較好說話的,起碼女兒跟他這么長的時間,怎么也給面子。
誰想到居然會發(fā)展成這樣。
他簡直要被氣死!
陸延州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到底是不是欺辱,我還沒說完呢,林叔你別急?!?
他突然開口,林父一口氣不上不下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你這話什么意思?”
陸延州對周助理道:“把人叫進來?!?
進來的人是個年紀頗大的醫(yī)生,四五十歲左右。
大家都很疑惑。
醫(yī)生卻開口說:“我是五年前給陸同志做手術的主刀醫(yī)生,當時他手里的平安符是我取下來的,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所以我想著應該是他很重要的東西,印象很深刻,當時這位女同志說是她的,我就交給她了。”
林家人聽到這番話,臉色徹底僵硬難看下來,連那一絲怒火,都變得沒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