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動著唇瓣,似乎想說什么又說不清楚,于美靜突然走開讓她很沒有安全感,被人摟住的瞬間,冷冽熟悉的氣息包裹住她,林妙妙一時之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以為還是五年前的時候,腦袋在陸延州的胸口蹭了蹭,臉上帶著幾分依賴。
經(jīng)理被她的動作嚇得酒都醒了,打了個寒顫,國營飯店人多,她看到廠長慌了神,周圍吵吵嚷嚷的擠進來一大堆人,她的角度只看見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的林妙妙被廠長扶住,以為林妙妙把他當成了于美靜。
她正想著要怎么解釋過去,就看陸延州低頭小聲好像是跟林妙妙說著什么,聲音放的很低,像是輕哄。
經(jīng)理從沒看見過他們廠長跟誰說話這么壓低脊背,一時之間還有些呆。
等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將林妙妙扯了過去,歉意的說:“抱歉廠長,這孩子酒量不好,可能是把你當小于了?!?
陸延州只感覺懷里一空,緊跟著他心里也空了,他看著被拉走有些茫然驚慌的林妙妙,她霧蒙蒙的眸子還望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放手了,陸延州心里一抽,說不出的心疼。他知道經(jīng)理的做法是為了保護林妙妙,廠里人不知道林妙妙跟自已的關(guān)系,被人看見了,難免不多想。
他多想告訴大家林妙妙是他妻子,可現(xiàn)在的他沒有這個資格。
要這樣說了,林妙妙酒醒過來,怕是要恨死他。
估計更不想在這個廠里待了。
陸延州說:“喝這么多早點回去,晚了不安全。”
經(jīng)理忙點點頭,他們也吃好了,說這就走了,讓其它幾個老人幫忙攙扶幾個小年輕。
林妙妙被拉著走出去了,還回頭看他,似乎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陸延州聽到她嘴巴動了動,好像是在喊他。
雖然周圍吵的要命。
可陸延州還是聽見了。
她在叫他。
“老公?!?
陸延州腦子嗡地一聲炸了,再也沒忍住,大步流星的上前,“我開了車,先送你們回去。”
經(jīng)理受寵若驚,廠長看到他們這么多人喝酒,沒怪罪他們就算了,居然還主動送他們?
她一瞬間覺得自已都出幻覺了,忙說:“不不不,我送他們回去就行?!?
“他們每個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樣,等你一個個送完是什么時候了,都喝醉了在這里站著,影響不好?!?
“先上車吧?!?
陸延州恢復(fù)了往常冷淡神情,上前打開副駕駛車門,看向經(jīng)理:“扶她上車?!?
經(jīng)理忙把林妙妙放上去,陸延州伸手擋了一下,怕她頭被撞到,林妙妙軟綿綿的坐上車,副駕駛的位置被調(diào)的很寬,陸延州彎腰給她拉安全帶扣上,他人高馬大,往車門一擋,什么也看不見。
扣好安全帶,發(fā)現(xiàn)林妙妙瞇開雙眼,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他。
兩人靠的極近,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又長,喝醉的時候霧蒙蒙的帶著水汽,皮膚比在村子里的時候更白了些,都說城里的水養(yǎng)人,原來是真的,吹彈可破的肌膚,透著幾抹粉色。
陸延州喉結(jié)微動,柔聲說:“難受就睡一會兒?!?
林妙妙也不說話,不知道聽沒聽懂,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他,眼底全是依賴之色。
陸延州眼眸動了動,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剛要退開,林妙妙仰頭跟了上來,他渾身一繃,舌尖與她勾纏在一起,差點沒克制住自已,外面還有一堆人,他艱難的退了開,輕哄:“乖,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