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阿寶已經(jīng)生了,所以阿寶應(yīng)該是四歲多了。
可阿寶的資料還不到四歲。
林妙妙,小騙子,又騙了他!
陸延州胸口說不出是驚喜還是心疼,他這一刻意識到,為什么之前林妙語去找阿寶,林妙妙會如此的憤怒,會突然對他變了態(tài)度。
她是害怕阿寶被林妙語知道了身份,被傷害。
可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她心中的害怕和不安,自怨自艾的問她為什么不要他。
他真是蠢得可怕!
陸延州心臟一陣陣的抽痛著,不敢相信,這五年來,她是怎么一個人生活,怎么帶著孩子走到這一步。
然而他那一句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有今天,這樣殘忍的話,對她來說該是多么大的傷害和打擊。
陸延州,你真是罪該萬死!
陸延州趕往了林妙妙家,站在門口,腳步卻又變得沉重。
他想問她,為什么不告訴自已阿寶是自已的兒子。
可想想,自已又有什么資格當(dāng)孩子的爸爸。
他用什么樣的臉去問她。
大門沒有關(guān)緊,陸延州都能聽到林妙妙喊阿寶的聲音。
“阿寶,快去叫張嬸來咱家吃飯,別玩了,都玩這么久五子棋了還沒玩膩嗎?”
“阿寶,你聽見沒有?好啊,現(xiàn)在媽媽叫你都不回一聲了,媽媽還沒有五子棋重要,媽媽真是世界上最慘的媽媽?!?
“聽見了媽媽,阿寶這就去,媽媽是最好的媽媽?!?
阿寶踮著腳拉開門,從門內(nèi)鉆了出來,陸延州看著阿寶跑到隔壁區(qū)敲門喊人吃飯。
那小小的身影落在他的眼中,陸延州眼眶熱的厲害。
阿寶,那是他和林妙妙的寶貝。
……
林妙妙請了張嬸吃了頓告別飯。
張嬸眼眶紅紅的,滿是不舍得。
她也沒提關(guān)于白天陸延州的事兒,林妙妙松了口氣。
她不太喜歡跟別人談?wù)摵完懷又莸氖虑椤?
“你老家是云省的啊,真巧,我丈夫就是那邊的,不過他去世之后,我就沒回去過了?!?
“我不會多待,可能就一個星期左右。”
到底已經(jīng)不是她的家了,林妙妙只是打算回去探望一下,因?yàn)橐院笙朐僖娋碗y了。
也算是了結(jié)自已這么多年的念想。
還有她和陸延州曾經(jīng)的家,她也想再看一眼。
第二天一早,林妙妙托張嬸幫自已把做完的資料和試卷給周振安寄了過去。
周振安之前給她打過電話,給她推薦過適合的學(xué)校。
他是教授,自然知道哪里最適合林妙妙的情況。
他還讓林妙妙到時候去京市,說她努力一點(diǎn),也不一定考不上。
林妙妙確實(shí)是有些心動,但還沒完全想好。
因?yàn)樗龑ψ砸训膶?shí)力還沒有太大的自信,不想做沒有底的事兒。
這次做完了卷子,寄了過去,除了個別太難的找人求助之外,其他基本都是她自已自學(xué)摸索。
她不想太依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