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沈京兵一句話沒說完,身邊的男人就冒著大雨沖了出去。
林妙妙離開公安局,眼淚跟斷了線似的順著雨水往下滑,她一邊擦一邊走,身形跌跌撞撞,幾乎站不穩(wěn)。
天色太黑,她氣的渾身都在抖,一腳踩進了水坑,腳崴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
身后有人追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林妙妙才沒摔出去。
她明明打著傘,但渾身都濕透了。
陸延州抓著她的手都在抖。
“太黑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绷置蠲钛矍岸际呛?,什么都看不清,只想遠離他,一把甩開他的手。
“聽話,你腳受傷了?!?
“我受傷了關(guān)你什么事,我就算是死了,也跟你沒關(guān)系!”林妙妙用力一把推開他,手上的傘也掉在了地上,雨嘩啦啦的往她臉上砸,眼淚混合著雨水,她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已到底有沒有在哭,但聲音嘶啞。
“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如果是因為我用你教我的東西得到了不屬于我的位置,是不是我辭職了,你就開心滿意了?!?
“妙妙,我不是……”
“陸延州,如果我早知道有一天你會用這些教過我的東西來攻擊我,我當(dāng)初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教我。”
聽見她泣不成聲,陸延州徹底慌了,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已:“妙妙,對不起?!?
“我不該那么說你,我錯了?!?
“你別哭……”
“滾開!”
“好,我滾,你別激動?!标懷又莅褌銚炱饋?,想遞給她,林妙妙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跑了。
他擔(dān)心她出事,卻又不敢追上去刺激她,只能不遠不近的跟著,直到林妙妙進了屋子,“妙妙,你的傘?!?
“不要了?!绷置蠲钜话褜⒋箝T甩關(guān)上。
進了屋子,林妙妙渾身脫力的跌坐地上,她渾身都是濕的,腳腕隱隱作痛,可這些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果然人和人太熟,就知道刀子往哪捅最痛。
林妙妙累了,自從陸延州出現(xiàn),她每天都繃緊神經(jīng),又怕見到他,又怕失去工作,膽戰(zhàn)心驚的,小心翼翼的去做每一件事。
卻還要被他這樣譏諷,這樣攻擊。
原來他教給她的東西都會變成回旋鏢,全部扎回她的身上。
陸延州握著傘站在門口,聽不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
站了一會兒,他抬手敲了敲門。
“老婆,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
“你腳受傷,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我?guī)湍阏埣?,傘我給你放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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