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想寫了,就會刻意的這樣甩鋼筆,把墨水用完,然后偷懶,等他回家了,就說是鋼筆沒水了。
后來為了整治她,陸延州一連買了好幾瓶墨水放著,就盯著她寫!
林妙妙三兩下就老實(shí)了,偷偷摸摸不行,她就采取懷柔模式,夾著嗓子撒嬌說四哥手疼。
陸延州知道她是騙人,但還是忍不住心軟,所以林妙妙算是他學(xué)生中,最懶最難治的一個!
兩人沒有爭鋒相對的場景,勾起了他曾經(jīng)的回憶。
那段狼狽殘酷的回憶中,她是唯一的一點(diǎn)甜。
“還記得你剛學(xué)練字那會兒?”
她連握筆的姿勢都不對,要他手把手的教,坐在他懷里不過三分鐘,她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一點(diǎn)都不乖,也不聽話,陸延州被她磨得沒了脾氣,時常練字練著練著就練到床上去了。
教她正確的握筆和練字姿勢整整教了一個月。
那會兒的他血?dú)夥絼偅鯂L禁果,正是欲望蓬發(fā)的時候,哪能忍得住她的勾引。
那段時間,他是真想放棄一切,跟她就那么的在鄉(xiāng)下生活一輩子得了。
但女人這個生物,說變就變。
上一秒跟他纏綿撒嬌,下一秒就說不要他了。
轉(zhuǎn)身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陸延州這輩子沒被人這樣踐踏過,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他恨不得將她掐死。
可真的再見到她,被氣死的人仍然是他。
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過。
只要是看著她,他就會幻想,要不然算了。
只要她回頭,忍忍也不是不能過……
林妙妙頭也不抬的說:“忘了?!?
陸延州臉上的意動隨著這冷淡的二字消散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呵笑了聲。
“你記性被狗吃了?!?
他的聲線突然壓低,連周遭的空氣都冷了。
林妙妙不搭理他,只想趕緊填完撤退,廠長的椅子舒服是舒服,但坐的她渾身難受。
一想到這個椅子被林妙語坐過,她都覺得自已屁股被污染了。
周助理剛想推門走進(jìn)來說警方已經(jīng)把人帶走的事兒,誰知道門推到一半,就瞧見原本應(yīng)該站著被教訓(xùn)的林妙妙坐在他們廠長新?lián)Q的那張老板椅上握著他那只昂貴德國進(jìn)口鋼筆寫著什么。
而本應(yīng)該坐著教訓(xùn)人的廠長,這會兒卻站在她的一側(cè),那么高的一個人,說話都要彎腰,她才能聽見。
……
周助理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見鬼了,他好像是出幻覺了。
林妙語填寫完,將鋼筆還給了陸延州,說:“填好了,陸廠長,我可以回去?”
陸延州看了兩秒,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眼不見為凈的擺了擺手。
林妙妙拉開門走出去,瞧見外面呆站著石化的周助理,“周助理,你怎么了?”
周助理看她一眼,又看了看辦公室一眼,瞧見坐在椅子上的人是廠長,才松了口氣說:“我剛剛可能太累了,居然看到你坐在廠長的椅子上,還拿著他的鋼筆寫字……”
他說著,自已都離譜的笑了,“這怎么可能呢,你不知道上一次那個服裝廠的林經(jīng)理來找他,坐了他的椅子,他就發(fā)火了,立即讓人換掉了?!?
“廠長有潔癖,怎么可能讓你坐他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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