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克制鏡花水月?
姬太初瞧著一臉認(rèn)真的赤練神尼,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璇璣真人的模樣。
所謂鏡花水月,自然是不存在的,不過是虛神鼎的能力之一。
但赤練神尼的擔(dān)憂,卻不算是杞人憂天。
這天地間有克制虛神鼎的存在嗎?
剛獲得虛神鼎的時侯,姬太初其實思考過這種問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虛神鼎的強(qiáng)大。
“以后有機(jī)會,要去一趟道門天宗…”
姬太初暗道,他想去璇璣真人發(fā)現(xiàn)虛神鼎的云海秘境里看看,看看虛神鼎到底是從哪來的。
當(dāng)然,也很想很想再次見到璇璣真人。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赤練神尼小聲問道。
姬太初回過神,看向赤練神尼,沉吟道:“道門天宗有一門功法,名為和光通塵,和我這門鏡花水月有些相像?!?
赤練神尼點點頭,說道:“確實有相似之處,但你的鏡花水月要比和光通塵強(qiáng)出很多?!?
姬太初不動聲色的問道:“道門天宗現(xiàn)在有人懂得和光通塵嗎?”
“自然有?!背嗑毶衲峤榻B道,“大名鼎鼎的璇璣真人,當(dāng)初便是因為修煉成和光通塵而聞名江湖?!?
“璇璣真人?”姬太初瞧著赤練神尼,故作好奇的問道,“她很強(qiáng)嗎?”
赤練神尼想了想,沉吟道:“據(jù)我所知,璇璣真人是天生道胎,身懷仙玲瓏,在修煉一途,從來沒有遇到過瓶頸。
不過……”
說到‘不過’,赤練神尼停了下來,面露猶豫之色。
姬太初不動聲色的問道:“不過什么?”
赤練神尼蹙眉,低聲道:“不過,我聽慧明說,當(dāng)初我刺殺梁廣之后,梁廣曾經(jīng)宴請過當(dāng)時身為大梁供奉的璇璣真人。
后來璇璣真人便消失了,再有消息時,已在道門天宗。
以梁廣的消息網(wǎng),絕對是知道璇璣真人l內(nèi)有仙玲瓏的。
他八成打過仙玲瓏的主意,如果他真能奪了璇璣真人的身子,有很大可能已經(jīng)恢復(fù)。”
姬太初想了想,覺得這種時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自已也應(yīng)該覬覦一下仙玲瓏。
畢竟,沒人比他更清楚,得到璇璣真人的仙玲瓏,究竟有多美妙!
“仙玲瓏嗎?”姬太初輕笑道,“以后有機(jī)會,希望這位璇璣真人,能夠?qū)⑾闪岘囁徒o我?!?
赤練神尼撇了撇嘴,懶得搭理這癡心妄想的男人。
人家是道門天宗女魁首,你一個藏在后宮里的假太監(jiān)……畫風(fēng)都不搭!
“我該去查案了?!奔踝鹕?。
赤練神尼心頭頓時一緊,輕咬紅唇,盯著姬太初不語。
姬太初輕輕捏了捏赤練神尼雪白的下巴,“如果舍不得,就好好幫我辦事。
明年南巡蜀州,走水路的那段時間,如果你能徹底掌控龍船,自然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聽到最后一句,赤練神尼臉頰微紅,心跳快了一瞬,面上卻是冷笑道:“到時侯如果走海路,當(dāng)心我將整個龍船都鑿沉,讓你和梁廣一起葬身大海?!?
“走海路的話,你說海浪的聲音,能壓過你的聲音嗎?”姬太初調(diào)侃一句,身影直接隱入虛神鼎里,連帶著床榻上的衣物。
赤練神尼臉頰微僵,轉(zhuǎn)瞬漲紅如血,低罵了聲‘混蛋’。
傍晚時分。
芙蓉醉仙居,一座高閣里。
剛送走天機(jī)老人的公孫曉生,一回到閣樓雅間,便瞥到窗前多了一道穿著絳紫斗牛袍的修長身影,眼皮子不由一跳。
下一刻。
渾厚的真氣,瞬間席卷整座雅間。
公孫曉生微微屏住呼吸,來到這道修長身影后方半丈處,喊了聲:“李公公?!?
來人自然便是姬太初。
姬太初沒有回頭,直接問道:“如果咱家想跟你談一場交易,一般要付出什么?”
交易?
公孫曉生松了口氣,走到窗邊的軟椅坐下,給自已倒了一杯美酒,微笑道:“這要看公公具l要交易什么事?!?
“查案?!奔踔钡?,“陛下命令咱家要在今晚之前,查出殺害九皇子殿下的真兇?!?
公孫曉生看向姬太初,“如果公公是想請在下查案的話,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晚才找在下吧?”
姬太初轉(zhuǎn)身,倚在窗前,瞧向公孫曉生,“不錯,咱家不必你查,咱家已經(jīng)查清真兇是誰。
但是咱家查案的過程,不太方便匯報陛下,所以打算將這份功勞,落在身為天下第一神捕的公孫先生身上?!?
公孫曉生懂了,好奇問道:“公公查到的真兇是誰?”
姬太初沒隱瞞:“黃泉殺手掩屠?!?
公孫曉生臉色如常,說道:“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