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小販,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遇初吃兩個糖葫蘆。
幸好遇初只吃了一串,若是吃多了,只怕當場就……
淳靜姝不敢往下想去。
“小月,從今日起,遇初的所有飲食,要經(jīng)過你我的驗毒,才能入他的口,你可明白?”
“是,請淳娘子放心,奴婢一定做到?!毙≡抡f這話時,后背出了一層汗,浸濕了衣裳。
淳靜姝點頭,望著窗外,也不知顧于景現(xiàn)在查得怎么樣了。
此時,顧于景的寶劍出鞘。
眾位官員倒吸一口氣,嚇得四散而逃。
“兩位大人,你們要切磋技藝,下官帶你們?nèi)ゾ毼鋱?,這里是……”
吳知州嚇得渾身發(fā)抖,腿止不住地發(fā)顫,但是仍憋著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在一旁相勸。
若要真的打起來,這知州府的府衙,估計會被捅一個窟窿。
可是,這兩尊大佛,他又得罪不起。
他張嘴還想再說一些話時,顧于景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楚毅斌。
一陣凌厲的劍氣自臉畔擦過,吳知州鬢角的碎花切斷幾根,他剩下的所有勇氣,全部在此刻灰飛煙滅。
他哭嚎了一聲,當即加入了逃跑的大軍。
整個屋內(nèi)只剩下顧于景與楚毅斌兩人。
“顧于景,你是不是瘋了?這是知州府,不是你撒野發(fā)脾氣的地方!”
楚毅斌拔劍相抗,“這個死刑犯雖然是我關(guān)押的,可是最近他與幾個犯人越獄了,我也在四處尋找他們的下落!”
“早不越獄晚不越獄,偏偏趁我外出公干時越獄,你說出這鬼話,誰信?”
顧于景一劍劈下,楚毅斌的衣袖被劃拉出了一個口子,還劃出一絲血痕。
漕運一事波及范圍廣,皇帝便讓楚毅斌協(xié)助自己抓捕逃犯,兩人將分工,顧于景負責上漕運范圍,楚毅斌負責下漕運范圍。
而顧于景能夠一眼識出那個囚犯的身份,是因為自己在抓住之前,他便已經(jīng)看過所有逃犯的畫像,而且,這個人是前知州的侄子。
“顧于景,相信我,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楚毅斌不斷變換位置與身形,顧于景的劍法凌厲,他氣喘吁吁地一邊擋一邊解釋,“我們兩家是世交,也即將成為姻親,我犯得著讓一個死刑犯去傷你的人嗎?”
哪知,顧于景在聽到姻親兩個字,手中的殺氣更加明顯了,竟然直接朝著楚毅斌的面門揮劍。
楚毅斌奮力迎擊,兩把劍都是絕世好劍,重擊之下,竟然雙雙折斷。
楚毅斌回頭看著地上的斷劍,沒有緊蹙。
顧于景方才真的動了殺心!
究竟那囚犯傷了何人,讓一向不喜形于色的顧于景,如此動怒!
“主子,另外一名下毒者找到了,在楚宅!”兩人停頓的片刻,松煙從外跑進來,大聲稟告。
“楚宅?”
“是的,聽說進了楚沐沐的院子里?!?
顧于景聽聞,冷眼掃向楚毅斌,現(xiàn)在還有另一個囚犯,在你妹妹的院子里,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說罷,扔掉斷劍,大步跨出門去,“走,將那囚犯與楚沐沐給本世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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