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林修遠仍舊是在亭子里躺平,蘇桓過來報:“王爺,郭焱將軍來了。”
“讓他過來吧?!绷中捱h眼皮都沒抬。
郭焱大步流星的走進亭子,抱拳行禮:“參見王爺!”
“嗯,李家那攤子爛事,查清楚了?”林修遠隨意地問道。
郭焱臉色一正,從懷里掏出一份口供:“回王爺,吳忠嘴硬得很。大牢里手段用盡了,他就咬死是李家指使的,別的也沒審出什么。不過……”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在他左胸上,發(fā)現一個黑色的龍首紋身?!?
林修遠終于提興趣:“黑色龍首紋身?什么來路?”
“末將也未曾聽說過。找影閣買消息,影閣那邊說,是一個叫‘黑龍教’的隱秘組織。但影閣也只知道個名字,具體一概不知,藏得太深?!?
郭焱接著匯報:“他那個所謂的‘侄子’,查清楚了,是早年撿的孤兒,是個幌子。李家這邊,不止鹽稅、修城墻的錢、甚至撥給學堂的銀子,都伸手過。大部分贓款,都流向了皇城?!?
“查到流進皇城哪家了嗎?”林修遠問。
“還沒查清,對方手腳很干凈,線索斷了?!惫蛽u搖頭,有點慚愧。
林修遠手指在躺椅扶手上敲了敲,問:“按大夏的律法,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郭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回王爺,主謀及從犯,按律,當斬!抄沒家產充公?!?
“行?!绷中捱h也干脆利落的下令,“主謀該砍頭的砍頭,該抄家的抄家。李家其他人,按律處置,該流放的流放,該罰沒的罰沒。你親自盯著辦,利索點,別再出現失誤?!?
郭焱心頭一凜:“末將遵命!”
想起那天輕飄飄的一掌,便覺得此刻就算逍遙王者沒有任何語氣的命令都讓人壓力山大。
“還有,”林修遠補充道,“燕北城不能沒人管。長史的位置空了,你盡快物色個靠譜的人補上?!?
“跟新來的說清楚,本王要的是燕北城太平,百姓日子好過點,再如果出現像前長史一樣的事,后果自負?!?
“是!末將明白,定當辦妥!”郭焱沉聲應道。
“嗯,沒別的事就退下吧?!绷中捱h揮揮手,順便看了一下魚竿,依舊空軍。
郭焱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開。
亭子里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水波輕拍岸邊的聲音。
林修遠舒了口氣,總算又能專心躺平了。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
皇城,御書房。
大監(jiān)蘇福輕腳走到御案前,躬身低語:“陛下,逍遙王封地,燕北城鎮(zhèn)北將軍郭焱,有加急奏折送到。”
正在批閱奏章的圣上林道乾抬起頭,“哦~拿來朕看看?!?
蘇福立刻將奏折雙手奉上。
林道乾展開,一行行看下去。奏折里寫的清清楚楚:
李氏一族貪墨巨額錢糧,觸目驚心。
李氏勾結影閣,妄圖燒毀罪證賬冊。
宰相曾給逍遙王遞信,內容不詳。
李府管家吳忠,身負武宗巔峰修為,假意認罪,實則在大廳行刺逍遙王!被末將阻攔,王爺無恙!
“砰!”林道乾猛地將奏折拍在御案上,臉色鐵青,“混賬東西!膽大包天!郭焱是干什么吃的!眼皮子底下,燕北城竟爛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