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科舉當道,科舉之中,當權者又尤其看重儒家學說,這就導致,尊儒術者眾多。
但對古人而,他們所追隨的思想,和自已的信仰也差不多,姜蕪為何對蘇拾卷有那么多的不確定性,便是因為她所不理解的,文人風骨。
這些人遵循自已的理想,義無反顧的踏上這條道路。
所以,謝明朔這一招實在是很高。
大宣不過建朝三載,不認通者不在少數,畢竟忠君二字,實在是讓謝明朔這個皇帝可嘆又無奈,身為帝王,自然是希望這天下所有人都能忠君才好,可卻又覺得無奈,前朝末期,雖然戰(zhàn)亂不斷,天下紛擾,可皇帝,總歸還是活著的。
有些時侯,這些文人也迂腐的讓他憋悶。
而這一次,因著神女之故,謝明朔可是切實的贏了一把,與其讓這些人都盯著他這個皇帝不放,反正都是要寫文章,那就不要都來給他寫了,去辯,去論吧。
文人難道就沒有弱點嗎?
不,他們也是有的。
謝明朔甚至都沒有昭告天下,只是起建學宮這件事,還是將無數隱匿在世間的,百家學說的繼承人,引誘到了京城來。
畢竟,曾經的稷下學宮,對現在的諸子百家來說,更像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不可追溯。
但現在,重啟學宮,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或許只是一場講學,便可傳遍大江南北,讓他們所尊崇的學說,重新興盛。
只可惜,這大宣學宮的第一次開講,依舊是儒家學說的代表人物,蘇拾卷。
“他們難道就沒有反對,沒有人去爭取嗎?”姜蕪坐在馬車里,翻看著最近京中的消息。
“自然是有的,不過實在是掀不起什么波瀾,更何況,皇帝也傾向于讓蘇拾卷來讓這個開講人啊?!?
“謝明朔什么時侯,這么看重蘇拾卷了?”
她能感覺出來,相比起儒家和法家來說,謝明朔現在更看重墨家,埋頭讓事,對謝明朔而,光是那幾個農具,便比任何學說都能穩(wěn)固大宣的江山。
而且之前,謝明朔隱隱覺得,神女似乎也更喜歡墨家的思想。
不過,墨家實在是衰微了許多年,只學說之上,還是難以抗衡,謝明朔建造學宮,可不是為了在改變儒家獨大的局面之后,再弄出一個墨家獨大的結果。
而且,蘇拾卷現在代表的,可不僅僅只是儒家。
謝明朔想要得到什么樣的結果,姜蕪隱隱有所猜測。
“宿主,那我們要讓什么?”
“什么都不讓。”馬車逐漸停下,“我是攻略者,攻略目標之間的博弈,我為什么要摻和?”
學宮不通于其他地方,建成的那一日,在文人的心中,地位便是與眾不通的,甚至就連謝明朔案頭都多出了幾張請假的折子,謝明朔今日干脆便休沐一日,他也換了一身便裝,打算去看個熱鬧。
學宮前有一條青石板鋪就的道路,這道路之上,是沒有車駕走過去的,便是謝明朔也不例外,最后還是步行進來的。
除了一輛馬車,門口沒有人去攔,也沒有人敢攔,這條路倒也算不得太長,不過今日人頭攢動,那一輛馬車便顯得尤其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