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不是承硯讓她下跪的,她非要下跪,難道我們?yōu)楸碚\意,還要跟她對著跪下不成?這就難辦了,因為我和承硯都沒有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的愛好,更沒有戲臺子一搭就能唱起來的演技?!?
說完她一笑,又指了指蘇美蘭:“之前承硯跟我說,我婆婆尸骨未寒您就另娶他人,我還奇怪堂堂司令員做事怎么這么這樣?,F(xiàn)在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一個愛演,一個愿意看?!?
“你……你怎么說話的……”顧遠(yuǎn)堂沒想到在他眼中性格不錯的沈云梔,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變得鐵青。
“我一首都這么說話的呀,怎么承硯沒跟你說過嗎?”沈云梔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我向來如此。
“而且,您妻子剛剛也說了,蘇詩雨還是個孩子,那我自然也是孩子。我一個孩子,說了幾句實話你就這么兇我,蘇詩雨都犯罪了,你們憑什么讓我們原諒?”
說著,沈云梔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不就是茶藝嗎?誰還不會了?
顧遠(yuǎn)堂:“……”
顧承硯的這個媳婦兒好厲害的嘴皮子!
他看了蘇美蘭一眼,說道:“美蘭,我知道你心疼詩雨,但是她這次的確做的太過分了,理應(yīng)受到懲罰。你起來吧,蘇家那邊我會陪你去解釋的?!?
蘇美蘭沒想到顧遠(yuǎn)堂竟然被沈云梔幾句話的功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竟然還要讓她算了?
這怎么行?!
蘇美蘭咬了咬唇,想找個別的辦法,讓顧遠(yuǎn)堂可以幫她向顧承硯施加壓力。
“遠(yuǎn)堂,你知道我爸媽都去世了,我只有堂哥這一個親戚了,要是詩雨被承硯親手送進(jìn)監(jiān)獄,他們會怎么看我?我也不求承硯真的原諒詩雨,只要能替她求求情,少判幾年就行,遠(yuǎn)堂,你看在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就……”
“夠了!”就在這時,顧奶奶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滿臉怒容的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的手里還拎著一條魚。
“顧遠(yuǎn)堂,帶著你媳婦從我家門口離開!我們這兒不歡迎你們!”
顧遠(yuǎn)堂臉色大變:“爸,媽……”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顧奶奶拐杖重重杵地,“當(dāng)年婉芝才走一個多月,你就急著娶這個女人進(jìn)門?,F(xiàn)在為了她外甥女,還要來為難我孫子孫媳?給我滾!”
蘇美蘭癱坐在地上,聽著顧奶奶的話,臉色慘白。
尤其在注意到沈云梔的手腕上戴著的,竟然是顧家的傳家寶玉鐲的時候,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恨意!
她跟顧遠(yuǎn)堂都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顧家人還是沒把她當(dāng)成顧家的兒媳婦!
她還幻想著,將來有一天顧家兩個老家伙總會被她打動,承認(rèn)她這個兒媳婦。
如今她還沒死呢,這傳家的玉鐲就給了沈云梔了!
“老太太,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承認(rèn)我這個兒媳婦?我嫁給遠(yuǎn)堂這么多年,這手鐲你就沒拿出來給我,如今卻給了一個晚輩?”蘇美蘭說著,委屈地看了顧遠(yuǎn)堂一眼。
“遠(yuǎn)堂,原來我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在爸媽眼中我始終都不算是顧家人。”說著,她落下了眼淚。
顧遠(yuǎn)堂見狀,皺眉道:“媽,這鐲子……”
“怎么?”顧奶奶冷笑一聲,“我自己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你哪來的臉來質(zhì)問我?”
顧老爺子也沉著臉開口:“遠(yuǎn)堂,你這些年被這個女人迷了心竅,連親兒子都不認(rèn)?,F(xiàn)在還要為了她外甥女來鬧?”
滿崽站在大人堆里,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朝沈云梔問道:
“媽媽,蘇詩雨不是那個藏媽媽信的壞人嗎?都是因為那個壞人藏了信,才害得我和媽媽一首找不到爸爸,吃了那么多的苦頭,她那么壞這個奶奶為什么要替她求情?是不是藏信的事情跟這個奶奶也有關(guān)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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