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顧老爺子怎么說動了滿崽,爺孫倆人一人拿著一根魚竿要去釣魚。
顧奶奶不放心顧老爺子一個人帶滿崽,說他這人粗枝大葉的,便也要跟著去。
姑姑和姑父還有趙羽然都得上班,昨天特地請了一天假迎接沈云梔和滿崽,今天可不能再請假了。
不過趙羽然說了,等下了班之后她就來這邊陪沈云梔。
“走吧,我?guī)愎湟还渚┏??!鳖櫝谐幷f道。
正好今天不需要帶滿崽,他們兩個可以二人世界。
雖然他和沈云梔己經(jīng)領證成了法律上認可的夫妻,甚至連孩子都五歲了,但是他們的確沒有像普通處對象的人那樣,好好的約過會。
比如看電影,話劇,或者是一起走一走散散步也挺好的……
這樣的話,或許感情能夠升溫的快一些。
顧承硯剛為沈云梔拉開車門,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承硯,我可找到你了!”
兩人回頭,只見蘇美蘭狼狽地沖過來,頭發(fā)散亂,衣服皺巴巴的,身上還帶著火車上沾染的異味。
蘇美蘭也是沒有辦法了,李政委跟她說蘇詩雨馬上就要移交軍事法庭了,要是不能在這之前把蘇詩雨的事情搞定,蘇家那邊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平時極其注重形象的她,只能頂著這樣的形象過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更能夠體現(xiàn)出她的凄慘,求人也管用一些。
這樣想著,蘇美蘭趕緊說道:“承硯,你說你也真是的,回京市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也好跟你爸打聲招呼。我不知道你們來京市了,還特地跑了趟南省……”
說著又朝沈云梔看了一眼,諂媚道:“這就是你媳婦兒吧?長得可真好看,孩子呢?怎么沒看到孩子……”
顧承硯眉頭緊皺,不動聲色地將沈云梔護在身后,語氣冷漠道:“有事?”
蘇美蘭立馬擠出幾滴眼淚:“我是來替詩雨求情的……詩雨她年紀小不懂事,所幸你媳婦兒和孩子好好的沒出事,你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了她吧。”
沈云梔從這個女人剛開口的那一刻,就猜到她或許就是蘇美蘭。
現(xiàn)在聽到她為蘇詩雨求情,就更加確定了。
她冷笑一聲,嘲諷道:“二十多歲還叫年紀?。课冶忍K詩雨也大不了哪里去,那我在你眼中也算是小孩子吧?我小孩子不懂事,待會兒罵你你可別見怪哈?!?
說完沈云梔便開始輸出:“你們蘇家人可真是厲害啊,跟人沾邊的事,是樣樣不做。還好意思來讓我們放過蘇詩雨,你這臉皮都能做防彈衣了。兵器譜上那么多兵器你不練,非要練劍!”
蘇美蘭臉色一僵:“你……”
她知道自己被罵了,但又有點懵。
就連一旁的顧承硯都要咂摸一下,才能反應過來沈云梔罵了蘇美蘭什么。
沈云梔上前一步,眼神凌厲:“破壞軍婚是重罪,這道理連我家五歲的滿崽都懂。怎么,你們蘇家的家教就是教孩子知法犯法?”
蘇美蘭平時挺能說會道的,沒想到碰到沈云梔,卻體會到了啞口無的滋味。
只能黑著臉低吼了一句:“你這個鄉(xiāng)下丫頭懂什么!”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
蘇美蘭眼尖地認出是顧遠堂的專車,猜到應該是顧遠堂從滬市回來了。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承硯,算我求你了!詩雨要是坐牢這輩子就毀了??!”
車門打開的時候,顧遠堂正好看到蘇美蘭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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