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立刻帶著人貓著腰往西門摸去,直到跑出瑾陽軍的射擊距離才敢起身狂奔。
咻咻咻……
姚稷爬上城墻,對著趕來支援的巡邏士兵射出箭矢。
慘叫響徹夜空,城內的漢人百姓全都嚇的瑟瑟發(fā)抖,窩在家中不敢動彈,不知他們將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命運。
唰。
彎刀劃過,血花綻開。
華箬帶人終于把那隊巡邏士兵干掉,從城樓出來,跟在姚稷身后往城下殺去。
而城墻正源源不斷上來瑾陽軍……
厚重的城門緩緩被打開之時,副將剛跑到西門附近。
不等他靠近城樓,箭矢便從城外,城內,甚至城樓處對著他的隊伍射來,瞬間死傷慘重。
城樓之下,瑾陽軍看著打開的城門,滿臉興奮沖殺進去:“殺,殺,殺!”
與此同時,城樓上的鼓聲再次被敲響,這次的鼓聲帶著奇特的節(jié)奏。
南門的趙風一喜,大喊:“西門破了,兄弟們跟我殺!”
瑾陽軍跟在他身后,往西門方向狂奔而去。
就連推著壕橋的士兵也不例外,扔下壕橋就跑。
縣尉聽到城下的嘈雜聲,以為瑾陽軍要攻城了,立刻下令:“弓箭手做好準備,敵軍進入射程就給我射?!?
“殺!”曲召士兵大聲應下。
盾手擋在前面,后面弓箭手拉弓對準城下,只等對方靠近就射。
結果等了一會,發(fā)現不對勁,瑾陽軍確實沖殺了,但,不是進攻他南門,而是,往西門去了!
縣尉人都麻了,他從來就沒打過如此離譜又兒戲的仗。
但就是如此離譜又荒謬的打法,輕易就破了他的城門!
看著城下還晃悠悠的燈籠,就如四雙赤紅的眼睛,正諷刺的看著他。
“留下一隊人馬守門,其他人跟我殺!”他大吼一聲,似要把今晚的憋屈發(fā)泄出來。
可惜,晚了。
吊橋已放,城門已開,瑾陽軍已入城!
有龍翎弩的加持,曲召軍完全不是瑾陽軍的對手。
廝殺再起……
黑淳縣駐軍營地。
唐惕守匆匆到了議事廳,昏暗的燈光下看到容良等人都在,看他們神情,顯然也是剛剛被叫起來。
他大跨步在主位上坐下:“你說鹽場被襲擊了?”
“是,是,鹽場被瑾陽軍夜襲,向我們扶川縣城求救,縣尉帶人先行前去救援?!币粋€曲召士兵滿身狼狽。
收到鹽坊被夜襲的消息,扶川縣尉就讓他前來黑淳縣匯報。
唐惕守扶住案幾的手緊了緊:“可知對方多少人,從哪個方向進入我們地界?”
士兵搖頭:“說是幾百人,或許更多,晚上看不太清從哪個方向來的,可能走的水路?!?
燭典怒斥:“幾百人就把你們打成這樣?鹽坊守衛(wèi)不行,扶川縣是干什么吃的?用的著跟我們求救?”
士兵擦了擦額頭的汗:“縣尉擔心瑾陽軍不止這點人,所以讓我前來匯報?!?
燭典拍了桌子:“既然如此,你為何現在才到?天都要亮了!”
士兵哭喪著臉:“夜黑,不敢走快,這才……”
其實他已經快馬加鞭了,只是扶川縣距離黑淳縣并不近,又是夜晚路不好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