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晉巖:“?。?!”
白晉光:“啥?!”
……
京兆府衙書房。
府尹胡大人正欣賞著桌子上的一個(gè)古董花瓶,此花瓶是下午安慶王府的人送來的,聽說是前朝某大師手筆,放在今日,價(jià)值千金。
胡韜原本是不敢收的。
因?yàn)楫?dāng)他聽說要抓的是萬鶴樓的人時(shí),當(dāng)場就想拒絕。
上次因?yàn)槿f鶴樓的那個(gè)姓姜的丫頭,陸大人親自找上門,差點(diǎn)讓他丟了烏紗帽。
自那之后,他是堅(jiān)決不敢再碰萬鶴樓任何人。
畢竟萬鶴樓是陸綏的,弄了他的人,他就弄自己。
這價(jià)值千金的花瓶,和他的烏紗帽比起來,不值一提。
但胡韜最終還是收了這份禮。
隨著太子被軟禁,安親王備受恩寵,陸綏遭陛下責(zé)罰……京中風(fēng)口也在悄無聲息地發(fā)生變化。
胡韜想,陸綏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會(huì)去管萬鶴樓一個(gè)小小掌柜的死活?
于是,心安理得地收了禮,一到約定時(shí)間就派人去將人抓了回來。
余沖敲門而入,看了一眼擺放在桌子上的花瓶。
色彩明艷,十分打眼。
他收回視線,開了口:“香凝郡主那邊的意思是,讓您自行處置,但不能讓人活著出來。”
胡韜一聽皺了眉。
“這可是兩條人命?!?
余沖立馬上前幾步,從袖子里拿出一疊銀票來,遞過去。
“郡主又派人送了這些過來?!?
胡韜看著那些銀票,眼睛都首了。
他伸手要接,卻又有些猶豫。
“若是旁人,死了也就死了,但這倆畢竟是陸綏的人,若過后他追究,咱倆可逃不掉責(zé)任?!?
余沖卻道:“我聽說陸大人并不在京中?!?
“不在京中?去哪兒了?”
“聽說皇上現(xiàn)在不愿見他,便派他去安縣治理洪水去了?!?
“真有此事?”
“千真萬確。”
胡韜一聽,長長舒了口氣。
他拿過那疊銀票,抽出一部分給了余沖。
隨后笑了笑:“既如此,這禮咱若是不收,豈不是對(duì)不起安親王府一片心意?”
“您和下官想到一塊去了。”
“那就先留她倆一夜晚,明天,找個(gè)時(shí)機(jī),讓她們自行了斷。”
“是?!?
余沖將銀票放好,正要出去,外面有人急匆匆進(jìn)來。
“不好了大人,太師府的人來了。”
胡韜一聽,嚇得站了起來。
“你說誰?太師府?”
“正是,來了好幾個(gè)人,說要見您?!?
胡韜一聽,忙手忙腳亂地將那花瓶搬下去藏好,又整了整衣冠,正要出門,門外己經(jīng)傳來動(dòng)靜。
緊接著,有一道渾厚的嗓音傳來。
“胡大人可在?”
胡韜一聽這聲音,忙不迭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借著廊子下的燈籠光,當(dāng)他看清白昌明那張臉時(shí),心驚肉跳。
這大半夜的,老太師怎么來他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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