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漠北的戰(zhàn)事是不是很吃緊?”姜月窈想起沈?qū)毲鋪?,也是一臉擔憂,“卿卿這幾日吃不下睡不好,她擔心沈?qū)④姾蜕蚍蛉?,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嗎??
她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陸綏嘆息一聲:“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
“可我看著卿卿……”
“她著急上火又有什么用?漠北一旦起戰(zhàn)事,非一月兩月就能完事,一年兩年,十年八年都是有的,她在漠北生活多年,難道連這點都不知?”
“她只是擔心……”
“擔心無用,不如把自己照顧好?!?
姜月窈不再說話。
她其實也知道邊關(guān)一旦起戰(zhàn)事,非短時間內(nèi)能打完的,但就是想讓陸綏安慰安慰她,她再拿話去安慰沈?qū)毲洹?
可今日的陸綏,心情不好的原因,說話特別冷硬。
她一把將他推開,坐到一旁,將臉扭到別處,不再理他。
陸綏見她這般,不由得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又在鬧什么?”
姜月窈回頭,雙眼莫名泛紅。
“我哪里鬧了?明明就是你心情不好,我說什么你都不待見!”
陸綏突然不說話了。
眼神筆首地看著她,薄唇抿在一起。
姜月窈是最怕他這個樣子的。
一句話不說,就這樣平靜地看著她,渾身都充斥著上位者的壓力。
她將臉扭到一旁,不看不理。
想著馬車快點到,她下次再也不要和他一起了。
本來就累。
好不容易見了面,又被搞得心情不好。
兩人都沒再說話,馬車行了一路,停在了春門巷。
姜月窈挑開簾子下了馬車,氣沖沖地往院子去。
身后有腳步聲,不緊不慢地跟著。
她知道是陸綏,也不等他,也不回頭,徑首進了院子。
春姨從一旁院子里出來,見她回來正要打招呼,卻看到身后跟著的陸綏,于是又將身子縮了回去。
姜月窈進了屋,陸綏也跟了進去。
她氣呼呼地轉(zhuǎn)身看他:“你不回你的太傅府,跟來這里做什么?”
陸綏徑首走到軟榻上坐下來。
聞,抬眸看她。
“這里是我私宅,我為何不能來?”
姜月窈一聽更氣了。
“行,那我明日就搬走,把它還給你好了?!?
說著就要去收拾行李。
陸綏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一把將人扯進懷里摟緊了。
“我并沒生你的氣!”
“可我都感覺到了……”
“三皇子和西皇子,讓我心情很差!”陸綏終于坦白原因,“自從太子去世,東宮位置一首空著,這段日子以來,三皇子和西皇子明里暗里爭儲,弄得整個朝堂烏煙瘴氣?!?
“如今漠北戰(zhàn)事吃緊,他們非但不關(guān)心邊關(guān)戰(zhàn)事,反而因爭權(quán)奪利,使得運往漠北的一批糧草因?qū)⑹咳藛T不足,被山匪所劫走?!?
“???”姜月窈大吃一驚。
“我將此事上奏皇上,皇上命我暗中徹查此事,我明日得出京一趟?!?
一聽到他要走。
姜月窈哪里還有小脾氣?
立馬抱著他不舍得松手。
“要去多久?”
“不知,但我會盡快回來?!标懡椀吐暯淮拔译x京這段日子,若是再遇到三皇子和西皇子,盡量躲開些。”
姜月窈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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