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寧悄悄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帝王,
    帝王還合著眼睛。
    她整個(gè)人都被他擁在懷中,便輕輕地往后退了退。
    帝王被錦寧驚動(dòng),忽地睜開了眼睛。
    錦寧連忙閉上眼睛,整個(gè)人直挺挺地躺著。
    帝王察覺到錦寧的緊張,用那低啞又慵懶的聲音開口了:“芝芝?!?
    錦寧沒回應(yīng)。
    帝王笑著說道:“芝芝要是再裝睡,孤可就……”
    可就怎樣?
    錦寧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睛,接著整個(gè)人往床的里面一滾,防備地看向帝王。
    若如今她輕易的,便順從他。又不知道這新鮮感能釣著這帝王幾何。
    錦寧可沒有信心,此時(shí)此刻,就足夠讓帝王對她情深不悔。
    還不如利用這位帝王對她的愧疚,讓帝王對她多上心幾分。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若即若離,才分外勾人,不是嗎?
    也并非錦寧心思深沉……而是她從前被當(dāng)做太子妃教養(yǎng)的那些年,永安侯府可是沒少想辦法,教導(dǎo)錦寧這些宮中爭斗的手段。
    如今,太子是嫁不成了,但她是要入宮的。
    總不能真當(dāng)個(gè)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見那小姑娘防狼似的防著自己,蕭熠啞然失笑:“孤有那么可怕嗎?”
    錦寧聽蕭熠這樣問,一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神色,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接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用錦寧多說什么,蕭熠便猜到,這姑娘想到了什么。
    他不禁哂然。
    又想起昨天夜里,這姑娘被自己禁錮住,眼尾泛紅,語氣嬌軟地喊著陛下的樣子,蕭熠的聲音黯啞了幾分:“芝芝,將衣服穿好。”
    昨日縱的狠了一些。
    這姑娘,不過初經(jīng)人事。
    他到底憐惜她年歲小,怕傷了她。
    錦寧連忙將自己松散的衣襟整理好,此時(shí)的帝王已經(jīng)下了床。
    他是真怕,自己繼續(xù)在這床上,一會兒真的做出什么事兒來。
    錦寧整理好衣衫后,便看向了背對著自己站著的帝王。
    帝王不只容貌俊美,且寬肩窄腰、生得十分挺拔。
    蕭熠往玄清殿的外殿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對著外面吩咐了一句:“福安!”
    尋常的時(shí)候,福安也不是每夜都在外面守著的……也會換人來值守。
    但昨夜,福安可沒敢把這值守的事情交給任何人,足足熬了一整夜。
    聽到帝王的傳喚,福安麻利地從外面進(jìn)來:“陛下,奴才在?”
    福安見帝王心情不錯(cuò),這會兒便大著膽子說了一句:“陛下怎么起得這樣早?怎不多睡一會兒?”
    說這話的時(shí)候,福安的目光,就悄悄地在殿內(nèi)張望著,外殿之中沒瞧見裴大姑娘……那……
    蕭熠吩咐了下去:“取早膳。”
    通常這個(gè)時(shí)候,還不到蕭熠用早膳的時(shí)間。
    但今天,蕭熠有些擔(dān)心那姑娘餓了,昨天從入殿后……他倒是忘記,那姑娘沒用膳的事情了。
    其實(shí)錦寧不怎么餓。
    福安公公悄悄給她送了好幾次點(diǎn)心。
    蕭熠吩咐好后,又對著站在外殿門口,小心翼翼探出頭來的錦寧,喊了一句:“芝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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