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柳擎宇和劉婉清兄妹兩人多日不見,自然有好多話要說,尤其是劉婉清,當她看到自己電話打出去之后不久,擎宇哥哥便趕到酒店前來支援自己,心中暖暖的,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在這個復雜的、充滿了利益與矛盾沖突的社會中感覺到一絲絲的安全。劉婉清開始向柳擎宇傾訴自己當記者的這些年所遇到的種種讓她憤怒、讓她無奈的事情,講述她的每一次冒險經(jīng)歷,說的人心情復雜,聽的人情緒緊張。
柳擎宇知道自己這個小妹從小就充滿了正義感,立志要曝光天下一切不公之事,要為那些實力孱弱的老百姓伸張正義,但是柳擎宇卻也清楚,這正義豈是那么容易伸張的?有多少人會為了掩埋正義而暗自謀劃,有多少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暗中阻撓,又有多少人會在乎一名小小記者的生命?
記者,有些時候或許會是無冕之王,但是,記者也恰恰是很容易受到傷害的一個群體,因為很多記者都把實事求是當成是自己的責任,但是,實事求是恰恰是有些地方官員、有些大老板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一旦當記者的報道與某些人的根本利益發(fā)生沖突的時候,他們往往就會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
柳擎宇靜靜的聽著,目光充滿心疼、充滿了憐愛目光,但是對于妹妹的理想和追求,柳擎宇卻從來沒有去阻止,因為他知道,身為劉家之人,身上永遠都流淌著老爸劉飛骨子里的那種狂傲和囂張,身上永遠運行著匡扶正義、伸張正義、傳播正義的基因,既然妹妹選擇了這個行業(yè),除非她自愿退出,否則沒有人會去干涉。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那瞄T聲,打破了兄妹兩人之間傾訴與傾聽之間的和諧關系,柳擎宇的眉頭一下子就緊皺起來,而劉婉清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已經(jīng)隱隱猜到,敲門的這些人恐怕就是那些跟蹤自己的人,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劉婉清或許會害怕,或許會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來自保,但是現(xiàn)在,擎宇哥哥在自己的身邊,她無所畏懼,因為她相信,只要在擎宇哥哥旁邊,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她。
劉婉清沖著柳擎宇嫣然一笑:“擎宇哥哥,我去開門。”
柳擎宇輕輕點點頭,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的觀察著事情的進展。
劉婉清打開房門,一大幫人立刻沖了進來,這些人進來之后,先是三個人一左一右一后把劉婉清圍在其中,隨后,其他三人直奔房間內(nèi),把劉婉清的電腦、手機、相機等物品收攏在了一起,這時,最后走進來的那名胖臉的吳隊長,他臉色陰沉著看向劉婉清說道:“劉婉清,你涉嫌蓄意擾亂我們鹿鳴市的社會秩序,現(xiàn)在我們要把你帶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些人進來的時候,雖然看到柳擎宇在那里低著頭坐著,卻根本沒有把柳擎宇放在眼中,所以,暫時也沒有人去搭理柳擎宇。
這時,劉婉清卻是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
:“帶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要把我?guī)ё撸俊?
“我們是警察?!眳顷犻L黑著臉說道。
“哼?警察?你憑什么說你們是警察?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們?如果你們是警察,請出示工作證,讓我確認一下?!眲⑼袂謇^續(xù)追問道。
“給你。”吳隊長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遞給了劉婉清。劉婉清接過一看,笑著念道:“哦,原來你是鹿鳴市上城區(qū)東林派出所的小隊長啊,不過我很納悶,我劉婉清只是一名記者,而且是一名國家級報紙的正規(guī)記者,你們憑什么要說我擾亂社會秩序?你們有什么證據(jù)這樣說我?”
吳隊長不屑一笑:“你不需要知道為什么,只需要知道全力配合我們工作就行了,否則的話,吃了不該吃的苦頭那就怨你自己了?!?
吳隊長話音剛落,柳擎宇已經(jīng)抬起頭來:“哦?一個派出所的小隊長竟然能夠說出如此霸氣十足的話來,看來,我對鹿鳴市公安系統(tǒng)的整頓還是沒有到位啊?!?
柳擎宇聲音一出,現(xiàn)場很多人身體瞬間就好像觸電了一般,充滿震驚的看向柳擎宇。因為柳擎宇的聲音很多人都是十分熟悉的,這個聲音在前段時間可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上的,前幾次重要的新聞發(fā)布會柳擎宇可是親自出面進行發(fā)布的,而這些新聞發(fā)布會鹿鳴市可都是進行現(xiàn)場直播的。
此時此刻,聽到柳擎宇的聲音,那位吳隊長和所有的隊員全都傻眼了。
他們此刻都已經(jīng)認出柳擎宇的真實身份了,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堂堂的鹿鳴市市長柳擎宇這位大佬竟然會在這個小記者的房間內(nèi)。該不會是柳市長要和這名女記者開房恰恰被他們給打擾了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后面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了,畢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柳擎宇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