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原本扶起來劉海生的眾人自己全都紛紛癱軟在地上。
開啥玩笑?自己竟然把縣委書記給銬起來了,這還能混得下去嗎?
柳擎宇他們離開派出所之后,當天晚上在鎮(zhèn)里安頓了下來,第二天上午,柳擎宇、劉小胖他們兵分兩路,一路是柳擎宇和程鐵牛一組,前往七里河村進行調(diào)研,而劉小胖和韓香怡為一組,對整個吳東鎮(zhèn)的市場情況進行調(diào)研。
四個人并沒有走在一起,因為那樣目標太明顯了。
柳擎宇他們早晨6點多便出來了,到了七里河村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
柳擎宇他們的汽車駛?cè)肫呃锖哟逯?,柳擎宇的眉頭立刻緊皺起來。柳擎宇他們一路行來,雖然走的全都是縣道,但也全都是板油馬路或者水泥路,就算是從其他的村子穿過,村子里的主要街道也全都是水泥路面,路況還是非常不錯的。然而,當汽車駛?cè)肫呃锖哟逡院?,汽車一下子就開始顛簸起來。路面凹凸不平不說,水泥里更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而真正讓柳擎宇感覺到不滿的卻還是七里河村的整體情況。
其他的村子大部分都已經(jīng)全都是青磚瓦房,整體規(guī)劃還是比較規(guī)矩的。
然而,這七里河村卻是另外一種情況,青磚瓦房是有的,不過最多也就是三分之一左右,有二分之一左右竟然全都是低矮的石頭房子或者是三四十
年前蓋的青磚與土坯結(jié)合蓋起來的房子,現(xiàn)在大部分土坯早已經(jīng)斑駁掉落,房子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用危房來形容了。
然而,在村子里最為顯赫的位置處,卻矗立著8棟相鄰二層小樓,這些小樓全都是瓷磚鑲嵌,在陽光下閃爍著熠熠光輝。每家小樓的院子都明顯比其他的民居要大上3倍以上,院子寬闊,門樓高聳、大門也很寬。
在這些小樓的外面,一條筆直的水泥路直接與村子外面穿過的一段縣道相連。
在小樓外面的水泥路上,柳擎宇讓程鐵牛把車停了下來,找到一位路過的老鄉(xiāng)打聽起來:“老鄉(xiāng)啊,這些小樓都是誰家的啊?”
老鄉(xiāng)看了柳擎宇和他的小汽車一眼說道:“你們是外地人吧?”
柳擎宇點點頭:“是啊,剛剛從這里路過,感覺這個村子還不算太窮嘛,有人都能住得上二層小樓啊,這可得不少錢啊?!?
那個老鄉(xiāng)苦笑著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跟你說吧,這些二層小樓都是吳登生、吳懷仁、吳懷水這些村領(lǐng)導(dǎo)的房子,左邊這四棟分別是吳登生和他的大兒子、三兒子和村支書吳懷仁的,右邊這四棟是村長吳懷水、吳懷水的兄弟、哥哥的,最邊上的一棟是村委會的,平時接待下來的領(lǐng)導(dǎo)都是用那棟房子。”
柳擎宇故意道:“你們村挺有錢的???”
那個老鄉(xiāng)立刻反駁道:“有錢?有錢個毛。除了他們吳家父子、兄弟之外,其他人沒有幾個有錢的?!?
聽到老鄉(xiāng)這么一說,柳擎宇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天七里河村老百姓去找自己狀告這吳家父子恐怕不是鬧事了,這隨隨便便一個老百姓在談話之時都對吳家父子、兄弟充滿了不滿。
柳擎宇問道:“這吳懷仁和吳懷水兩人是親兄弟嗎?”
老鄉(xiāng)搖搖頭說道:“不是親的也差不多,兩人是堂兄弟。當年吳登生、吳登科兩個親兄弟一個是村支書、一個是村長,現(xiàn)在是他們兩個人的兒子一個是村支書,一個是村長,人家吳家就是牛啊,一門四領(lǐng)導(dǎo),都主宰著我們七里河村啊?!?
柳擎宇問道:“他們的能力應(yīng)該挺強的吧?”
“強個屁!除了知道貪錢撈錢以外,屁事都干不成,看看人家別的村全都奔小康致富了,我們村還窮得叮當響呢,這吳家人一點好事都不辦??!”老鄉(xiāng)說話之中帶著幾分怨念。
柳擎宇輕輕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喊啥之聲突然從四面八方響起。
柳擎宇抬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只見他和汽車四周突然涌出了幾十號老百姓,這些人手中拿著鐵锨、鐵棍、木棍、鋤頭等東西,把柳擎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眼神之中充滿了兇悍和殺氣。
在人群外圍,一個手中拿著電話正在與人通話:“吳書記,已經(jīng)把人給圍住了,下一步怎么辦?”
電話那頭,吳登生咬著牙說道:“奶奶的,天堂有路而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給我狠狠的打!”
()